什么意思?”林玉森的心顫了一下,“你們這是要造反啊!”
林宜知笑著道:“大伯說笑了?!?
“集團本就是我父親的,造什么反呢?!?
“砰!”林玉森猛地站起來,“我看……”
林玉森的聲音,在對面一管管槍口下戛然而止。
喉嚨像是被花生哽住,既喘不上氣來還對花生過敏,眼看著臉色由紅轉(zhuǎn)白再轉(zhuǎn)青,讓他擔(dān)心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步入黃泉閻王殿。
林茂先等人先前面對林宜知時的輕松自在,也在盛四等人齊齊拿出槍來指著他們時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她不過是一個大陸來的女人,為什么會這么狠辣有魄力。
四人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,嚇得僵直在原地。
林宜知則是將自己盤子里最后一塊煎蛋吃入嘴中后,放下手中的刀叉,擦了擦嘴巴,這才對著盛四落了一下手。
“大早上的,大家都不要這么大的火氣,不至于。”
盛四等人聽從林宜知的話把槍放下后,林玉森有些腿軟的呆坐在椅子上。
他很清楚,剛剛眼前這人確確實實想要動手要了自己的命。
說著林宜知笑著看向林玉森道:“大伯應(yīng)該也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?!?
“您現(xiàn)在年紀(jì)大了,還是修身養(yǎng)性比較好,如果總是大動肝火的話,對身體沒有好處?!?
“如今林家老宅三房長輩只剩下您了,您更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不是嗎?”
林宜知這句話說完,林玉森等人聽出了林宜知對他們的威脅。
不管林宜知有沒有這個意思,但傳到他們的耳朵里就是威脅。
畢竟二房和三房的一家之長,全都被林泰和殺的殺,關(guān)的關(guān),她這是明晃晃地在警告他們。
“您年紀(jì)這么大了,還是好好修身養(yǎng)性照顧舅爺才是?!?
林玉森定定地看著林宜知。
他也算是看著林泰和之前的子女林佑仲等人長大的,但說實話,好像還沒有誰這么像林泰和。
可明明林宜知來到林泰和的身邊時已經(jīng)這么大了,性格早就已經(jīng)定型了,她又是在大陸那么壓抑的地方。
難道真的有什么血脈之說嗎?
“時間不早了,既然大伯和兄長們不吃飯,那就早點歸家吧?!?
林宜知起身看著林玉森幾人,送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“我們是來……”
“好?!绷钟裆驍嗔置驳脑挘瑢α忠酥溃骸笆俏覀円粫r情急,關(guān)心則亂,我們是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集團里的事情的?!?
識時務(wù)三個字幾乎是刻在了林玉森的骨子里。
林宜知過于游刃有余,林玉森不相信一個從大陸來的女人能做到這一點,所以覺得背后一定是有林泰和在操縱。
林玉森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。
他這個表弟,不管到什么時候都喜歡操縱人心,真的是差一點就又上了他的當(dāng)。
“大伯,您是大學(xué)教授,職責(zé)是教書育人。”
“如果家里人教不好的話,又怎么能讓人信服你能教好學(xué)生呢?!?
林玉森冷冷地看著這個便宜后輩,“你威脅我?!?
林宜知笑著道:“沒有威脅您,只是實話實說。”
“就像大伯說的,我們都是一家人,林家要是有出色的晚輩,我和爸爸向來是用人不避親?!?
“但大伯看看林家現(xiàn)在的晚輩,說是蛀蟲都有點抬舉了。”
林玉森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拳頭。
因為那句‘用人不避親’生起的僥幸,在聽到林家晚輩大多都是蛀蟲的時候瞬間消失。
“林宜知你得意什么!你以為你若不是三叔唯一的女兒,你會有機會來到港城嗎!”
林宜知笑著道:“首先沒有如果?!?
“其次,我來港城是我爸爸請我過來的,像我這樣的人,不管在哪里都能過得很好,當(dāng)然也包括這里。”
“這位兄長,你若是聰明的話,就不該對我這個林氏集團的準(zhǔn)繼承人放狠話。”
“就像你一直在公司念叨的,唯小人與女子難養(yǎng)也,恰巧,我即是女人也是小人。”
林宜知說出這句話后,林茂安的頭皮一陣發(fā)麻,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