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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齊巍山帶著孩子們去趕集,林宜知則是和衛(wèi)生所的醫(yī)生們開啟了年前最后一次下鄉(xiāng)免費看診活動。
活動一共兩天,林宜知和于秀云負責第一天,王新月跟何新州負責第二天。
第一天上午林宜知去的靠山屯。
因為今天是大集,林宜知在靠山屯的時候去看診的人并不多。
林宜知安逸地坐在靠山屯兒大隊的辦公室里烤著火,爐子里面烤著紅薯,隱隱約約可以聞見烤紅薯的甜香。
爐子上面燒著水,水壺的旁邊撒了一圈兒花生。
花生烤熟后散發(fā)出迷人的香氣,沒有人來的時候,林宜知便和靠山屯兒的婦女主任在辦公室里聊天拉家常。
“咚咚咚。”
林宜知碾碎自己手中烤得酥香的花生外皮,看向敲門進來的林非。
林宜知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林非時的模樣,這過去大半年林非像是老了十歲,也比之前給人的感覺更加陰郁了。
靠山屯兒的婦女主任在看到林非進來時,眉頭皺得緊緊的,“你過來干什么?”
林非咳嗽了好幾聲,手背抵著嘴邊,回道:“我咳得難受,咳咳,聽說林醫(yī)生過來義診,所以想過來看看?!?
靠山屯兒的婦女主任看著林非的目光中帶了一點嫌棄,“真是煩死了?!?
“活兒干不了多少也就算了,凈些事兒!”
林非討好地對著她笑笑,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婦女主任對他的嫌棄。
“你就坐那兒,離林醫(yī)生遠一點?!?
林非看了眼那個位置,捂著自己的嘴巴,努力抑制自己的咳嗽聲坐了過去。
林宜知在林非進來的時候就戴上了口罩。
不是林宜知對林非有意見或者是嫌棄他,而是從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又懷孕之后,有意識地戴上口罩,以防被傳染感冒。
孕婦感冒發(fā)燒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。
林宜知給林非把完脈,確定他只是普通的感冒后,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草藥放到他身邊。
“一日兩次,喝三天就差不多了。”
林非將那三包草藥拿在手里,給林宜知放了六毛錢,道謝后又道:“林醫(yī)生,咳咳,這藥可以多賣我們幾副嗎?”
“除了我,邊同志和范同志也有點感冒,我想拿出去自己煮著喝?!?
林宜知從見到林非的第一面起就對他很是提防,此時聽他這么說,道:“藥不能亂喝,不對癥的話良藥也會變成毒藥。”
“如果他們需要可以讓他們自己來大隊,我給他們把完脈沒有問題,會給他們開藥的?!?
林非看著無動于衷的林宜知,點點頭,道:“好,我會轉達給他們。”
林非轉身離開時,身后又傳來了林宜知和婦女主任說話閑聊的聲音。
林非捂在嘴巴上的手落下,咳嗽似乎好了不少。
他看向自己手里的中藥包,想著之前那個關于林泰和的傳聞。
傳聞中說,林泰和之前受傷時有一個醫(yī)術很好的女人陪在他身邊,兩人日久生情,甚至還有了一個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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