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棗花在聽到林宜知說出這句話時,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“怎么會,我,我沒使勁兒啊,我,我真的……”
“你還沒使勁兒!你差點沒把孩子給扇死,你可是孩子的親媽啊,你下手怎么這么狠?。 壁w大妮聽到鐘禾苗一只耳朵聾了之后,直接對著李棗花大罵道:“就是后媽都不一定有你這么惡毒!”
“你這是和孩子多大仇啊,她上輩子欠你的不成……”
“趙嬸兒?!庇谛阍谱ё≮w大妮的胳膊,想讓她少說一點。
雖然她現(xiàn)在也厭惡李棗花厭惡得厲害,但是孩子最后康復(fù)了還是要跟著她回家,于秀云有點害怕她會因為現(xiàn)在衛(wèi)生所發(fā)生的事情怨恨鐘禾苗。
這兩天發(fā)生的事情太多,于秀云對李棗花這個當(dāng)媽的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期待了。
“嗚嗚嗚,是我的錯,都是我不好!”李棗花兩只手來回扇著自己的臉,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沒那么愧疚。
李棗花的自殘行為并沒有人制止,就連年紀(jì)最小的鐘麥苗都一直陪在自己姐姐身邊沒有說話。
“衛(wèi)生所需要安靜?!绷忠酥粗顥椈ǖ难壑袧M是冷意,“你要是這么喜歡扇自己,出去扇?!?
李棗花放下自己的手,崩潰大哭。
林宜知厭煩地閉上了眼睛,“秀云,趙嬸兒,把她拉出去?!?
“好!”
于秀云和趙嬸兒沒猶豫,一起把地上的李棗花架了出去。
原本昨天剛來的時候?qū)λ挠∠筮€可以的,但是現(xiàn)在,真是被她惡心的厲害。
李棗花被弄走,衛(wèi)生所終于安靜下來。
于秀云進來之后,看著病床邊的那兩個小小的身影,對林宜知道:“禾苗她媽實在是不像樣,我覺得要不然還是讓人通知一下她爸爸?!?
“孩子傷成現(xiàn)在這樣做父親的應(yīng)該知情。”于秀云說這話,是抱著想讓鐘禾苗的爸爸為鐘禾苗撐腰的心態(tài)說的。
因為她雖然和自己爸爸相處的時間不多,對自己爸爸也有些怨,但是她爸爸就是那種會無條件為自己撐腰的人。
林宜知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鐘禾苗,心里對她爸爸的厭煩更甚于李棗花。
她一點都不覺得那個消失在家庭生活里,只顧著自己拿錢吃喝玩樂的人會在乎自己的女兒。
要是在乎的話之前就不會把老婆孩子扔在老家吃苦;要是在乎的話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女兒越來越瘦卻無動于衷。
一個只讓女人在前面沖鋒陷陣的男人,呵!
但是,于秀云說得對,他憑什么美美地在這次事件中隱身呢,他應(yīng)該負(fù)起他的責(zé)任。
“可以,李家屯也不是很……”
林宜知和于秀云還沒說完呢,衛(wèi)生所外就傳來了李大河的聲音。
“嫂子,你咋坐在衛(wèi)生所外面???孩子呢?”
李大河說完,又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,“禾苗呢?”
“嗚嗚嗚老鐘你終于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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