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宜知的眸光微暗,握著鐘禾苗的手問,“那你們?nèi)ネ媸裁???
鐘禾苗突然沉默了下來,衛(wèi)生所一片安靜。
林宜知看著咬著嘴唇的鐘禾苗,溫聲道:“不能說嗎?”
“錘子叔不準(zhǔn)我們出去說,說了就不給我們吃的了?!?
“這樣啊?!绷忠酥樕想m然依舊在笑,但是心里基本已經(jīng)斷定鐘禾苗嘴里的那個錘子叔,就是那個禽獸人渣。
“姐姐只問一件事好不好?”
鐘禾苗看著林宜知的眼睛,抿了一下嘴唇,道:“好。”
“他有沒有摸過你們?”林宜知湊近鐘禾苗小聲道:“有沒有摸過你們……”
后面的幾個字,林宜知幾乎是貼在鐘禾苗的耳邊說的。
“有。”
鐘禾苗這個字剛落下,圍著的簾子瞬間被人從外面扯開。
“你怎么這么不要臉,一點吃的就能把你騙得把褲子……”
“李棗花!”
“李同志!”
林宜知和王惠幾乎是同時喊出的聲音,不僅如此,林宜知還掐住了李棗花想要扇向鐘禾苗的手。
鐘禾苗的腦袋本就破了一個大窟窿,李棗花這一巴掌要是扇下去,這孩子今天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。
李棗花自己也是滿臉淚水,她的手被林宜知攥住,只好對著鐘禾苗吼道:“你怎么這么不自愛!”
林宜知看著有些失態(tài)的李棗花以及嚇得整個人都在哆嗦的鐘禾苗,沉著臉道:“你嚇到孩子了,孩子懂什么!”
這個年代的孩子都單純得很,別說像鐘禾苗這么大的孩子,有些十五六歲的孩子,尤其是女孩子,都格外單純。
這根本就不是鐘禾苗的錯。
李棗花崩潰地坐在地上大哭,鐘禾苗又著急又害怕,聽到自己母親大哭,她也忍不住哭著想要坐起來,卻因為頭太痛又倒在了床上。
林宜知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,對旁邊的于秀云和王惠兩人道:“惠姨,你們讓李同志出去冷靜一下吧?!?
王惠和鐘嬸子點點頭,扶著李棗花從地上起來去了衛(wèi)生所外面。
鐘禾苗哭著對林宜知道:“姐姐,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?”
“我沒有吃獨食,錘子叔給我的烤地瓜我都帶回去和妹妹分了,我不是壞孩子嗚嗚!”
“不是你的錯,你沒有做錯,你是好孩子?!?
“我沒有一直去要吃的姐姐,我上山找吃的,我不是要飯的?!?
林宜知看著一邊哭一邊解釋自己不是壞孩子的鐘禾苗,緩緩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,“姐姐知道?!?
鐘禾苗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太用力,肚子突然叫了起來。
鐘禾苗哽咽著捂住了自己的肚子,似乎只要勒緊了自己的肚子,它就不會叫出聲一樣。
“你等等姐姐?!?
林宜知看著哭得不行的鐘禾苗,去辦公室倒了一杯靈泉水,又拿了一塊桃酥。
桃酥是她給自己準(zhǔn)備的,自從懷孕之后她經(jīng)常會餓,所以身邊一直備著吃的。
“姐姐扶你起來,你吃點東西。”
林宜知將靈泉水和桃酥放到旁邊,想要去扶鐘禾苗的時候被她拒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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