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老頭身體不穩(wěn),就這么咚的一聲坐回了椅子。
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,瞪大了那雙不大的眼睛,驚奇地:“嘿你這丫頭,之前我怎么沒看出來,你這么大的勁兒?”
我一直都比較瘦,瘦的有些單薄,其實并沒有多大力氣,這不過是我太著急所迸發(fā)出來的力道。
我的臉上又燙又漲,憋了一大口氣,借著這股大勁,我的聲音是從喉嚨里吼出來的:“說!”
“哎呦你嗓門也這么大!”孫老頭像是真的被我嚇到了,那雙瞪大的眼睛里全是震驚。
但是這一次他似乎是吸取教訓了,他不逗我了,還扶著我的手臂哄我:“好好,我說,你也別站著了,回頭再傷了腳,坐下,老頭我慢慢跟你說。”
我的心臟撲騰得厲害,情緒還沒有從剛才的急切中反應過來,我擰著孫老頭的袖子不肯松,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。
我想此刻我的眼睛里一定有刀子。
孫老頭解了囡囡的毒,還替我醫(yī)好了腳傷,我跟他雖然表面嘻嘻哈哈,但我心中始終存著對他的感激之情,無論如何我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態(tài)度對他。
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,我真的太想知道周寒之到底做了什么。
孫老頭坐下,舒了一口氣,語調已經從之前的嬉皮笑臉變成了平靜:“傻絮絮啊,你以為我是閑的沒事亂牽線,非要把你倆往一塊扯嗎?我那是見不得倆苦命的娃娃被誤會給耽誤了,錯過了彼此啊?!?
孫老頭確實總愛說我和周寒之是一對,雖然我糾正了很多次,但他就像是得了健忘癥一樣,就算我把手機里小野的照片拿出來給他看,告訴他我們倆已經訂婚了,這個才是我的正經未婚夫,可他總是面上答應得好好的,但是下次還是要把我和周寒之扯在一起,搞得我特別沒脾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