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閉上眼,眼角有溫?zé)岬囊后w滑落。
孟南絮,算了吧,忘了吧。
翌日清晨,我是被敲門聲和電話鈴聲雙重奏吵醒的。
手機(jī)就在枕邊,我伸手去拿,同時準(zhǔn)備起身找件衣服套上去開門,然而手臂剛剛一動,我就忍不住低吟出聲。
酸痛。
不只是手臂酸痛,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,我就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拆了一樣,無力地癱在床上。
窗外是灰蒙蒙的天,我皺著眉頭適應(yīng)這不甚明亮的光線,卻意外地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。
原來人痛的時候會出現(xiàn)臆想,我剛起床,這屋子里怎么可能會有飯香?
敲門聲在這一刻停止。
手機(jī)話筒里卻傳出元天野焦灼的聲音:“姐姐,你可算接電話了,你人去哪兒了,怎么一直不接電話?我都到你家門口了,你要是再不接電話,我都準(zhǔn)備找物業(yè)開你的門了?!?
原來我剛拿手機(jī)的時候已經(jīng)接通了電話,也難怪接通電話的一瞬間敲門聲消失了,原來打電話和敲門的都是元天野。
“我在家呢,昨晚太累了,睡得太沉了,沒有接到你的電話?!蔽疫@么一開口,就被自己嚇了一跳。
我的聲音干啞,喉嚨也痛,昨晚的記憶襲來,我的眉頭緊緊皺起。
混蛋周寒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