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電話后,我快步進了吳凌辦公室,問:“早上準備的那瓶紅酒呢?”
“你眼圈怎么紅了?”吳凌緊張地看著我,心疼道:“絮絮,你......”
我掃了她一眼,平和道:“沈華蘭這兩天估計睡得不太踏實,我去看看她?!?
沈華蘭好酒。
我想,既然林西西的這條路走不通,那我只能另辟蹊徑了。
一小時后,我捧著那瓶價值物無數(shù)的紅酒出現(xiàn)在半山別墅的大門口。
低調(diào)奢華的大鐵門后,一棟新中式風格的四層獨棟別墅屹立在山水之間,瞬間就讓我想到了王維在四十歲時置入的輞川別業(yè),尊貴低調(diào)又不張揚。
不用猜我也知道,裝修風格肯定是周寒之的手筆。
沈華蘭在兩顆羅漢松間微笑的跟我打招呼:“絮絮,快,進來坐?!?
一樓的中式圓桌前,我端起手中的郁金香杯,一飲而盡。
沈華蘭攔著我,說:“絮絮,別喝那么急,容易醉。”
我沒吭聲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笑著說:“能陪阿姨一起喝酒,我高興,阿姨,我干了,您隨意。”
沈華蘭終于察覺到了異常,問:“是出什么事了嗎?”
我搖搖頭,沒說話。
“是出什么事了吧?”沈華蘭語氣篤定,將酒杯放到一旁,說:“來,跟阿姨說說。”
我看時機差不多了,坦道:“我們辦事不利,惹周總不高興了?!?
沈華蘭聽完舒了口氣:“我當是什么大事呢,他啊,自己是個工作狂,也不知道給別人留空間,沒事,別擔心,這事交給我?!?
工作狂。
我聽著沈華蘭的形容,露出一抹苦笑。
她口中的工作狂,卻一次次的在百忙之中,去呵護他的林西西啊。
不過,有沈華蘭的承諾,我想周寒之應該不會再做的那么絕。
想到這,我再次舉起酒杯:“阿姨,謝謝您,我再......”
我的話還沒說完,耳旁忽然響起了推拉門聲。
我跟沈華蘭同時看過去,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周寒之。
四目相交,我從男人的眼里看出了一抹不悅。
我心虛的低下頭,有種做壞事被抓現(xiàn)行的尷尬。
直覺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