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這……用不著這樣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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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鶴年恍然大悟,父親這已經(jīng)是做好最壞打算的準(zhǔn)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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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不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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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老爺子挑眉怒視了秦鶴年一眼:“你是如何有底氣說出這話的?這樣的命令,你信不信如果是秦葉和秦小芊接到,會(huì)立刻遵照,悄無聲息的離開秦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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顯然,是在說秦鶴年不如秦葉和秦小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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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鶴年面色難看,父親將他與小輩比較,本身就是對他的侮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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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了頓,秦老爺子緩緩說:“咱們不是在面對陳東,而是在面對陳東身后的陳道臨,做好完全打算,也不至于真刀臨脖頸時(shí)手忙腳亂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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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了?!鼻佞Q年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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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暗的房間里,只剩下秦老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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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氛凝固到了極點(diǎn),靜謐詭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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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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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老爺子幽幽嘆息:“但愿不至于如此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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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秦霜等人離開秦家,哪怕秦家已經(jīng)盡可能的將他們幾人的行蹤隱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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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西蜀一境,藏龍臥虎,豪門世家、權(quán)貴巨賈林立,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秦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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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況,秦老爺子壽宴一事,本就引得所有豪門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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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秦霜幾人悄然離開秦家的消息,第一時(shí)間便擺上了西蜀各大豪門家主的桌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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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得知這個(gè)消息,都不禁啞然失色,隨即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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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家……已經(jīng)在做最壞的打算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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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蜀……真的要變天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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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(shí)間有唏噓嘆息者,有幸災(zāi)樂禍者,更有摩拳擦掌翹首以盼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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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家貴為西蜀首富,一旦變天,這意味著西蜀的局面出現(xiàn)變化,首富之位或許就是易主的時(shí)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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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抓住了這個(gè)時(shí)機(jī),平日里落于秦家身下的勢力,便能迎頭而上,搶奪首富之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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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(shí)也正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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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天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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蜀山山莊便迎來了一位神秘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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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爺,西蜀諸葛家諸葛青求見。”陳通恭敬稟報(bào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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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諸葛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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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疑惑地看了一眼陳通和秦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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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葉聳了聳肩,道:“西蜀老牌豪門,根植西蜀,算得上是本地世家門閥,實(shí)力底蘊(yùn)都極強(qiáng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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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牌世家門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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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來了興致,揉著鼻子打趣道:“不會(huì)是諸葛孔明的后代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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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門巨賈、世家門閥,前者是現(xiàn)有財(cái)富驚人,后者那便是時(shí)間底蘊(yùn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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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被稱得上世家門閥的,財(cái)富或許不是最多的,但坐上豪門之位的時(shí)間一定得夠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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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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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通尷尬的笑了笑:“據(jù)坊間傳聞和陳家情報(bào)的調(diào)查,好像確實(shí)是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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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:“?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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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豫了一下,陳東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見一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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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秦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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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老爺子的房間里,遍地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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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老爺子雙手撐在書案前,氣喘如牛,眼睛通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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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諸葛家,諸葛家現(xiàn)在去找陳東,難道就真以為這西蜀要變天了,欲除我秦家而后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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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鶴年早就嚇得跪在了地上,瑟瑟發(fā)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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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色蒼白的他,懊悔不已,早知道父親會(huì)發(fā)這么大的火,就不該告訴父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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