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珠說完之后,站起身拉著小明就往門外走,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出去了。
江玉廣是最后一個走的,走之前,他小聲的對陳明浩說道:“陳衛(wèi)東到臨河了?!?
說完之后,擺擺手就走了。
陳明浩當然知道他說的陳衛(wèi)東是誰,聽說他到臨河,也沒有在意,因為一機廠新建的農用車生產廠就在他們臺源縣,陳衛(wèi)東到臨河是很正常的事情,所以,也沒有去想他為什么會到臨河。
當所有人都走了,秦嶺關上病房的門,來到陳明浩的床前,兩人凝視了良久,秦嶺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,一下子撲到了陳明浩的身上,摟著他哭了起來,這哭聲中,有對丈夫受苦的悲憤,有對他卻后余生,重新醒來的興奮,同時,也有無盡的復雜情感。
陳明浩在秦嶺撲在自己身上的時候,用左手輕輕的摟住了她顫抖著的身體,雖然不知道這幾天秦嶺是怎么過來的,但他卻可以去想象,從得知自己出事到如今走過的每一天,尤其是盼望自己醒來的每一天,那種期盼的焦慮的心情。
“老婆,謝謝你?!标惷骱茡е臅r候,柔情的對秦嶺說道。
秦嶺聽到陳明浩的話,停止了哭泣,抬起頭看著他說道:
“明浩,你知道當我看到你躺在這張病床上的時候,我是多么的害怕和無助嗎?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醒過來,如果你真的醒不過來,我和兒子該怎么辦?那天晚上,我就這么趴在你的床邊上,和你說話的同時,也在考慮許多事情,到下半夜的時候,我想起了你給我講的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話,仔細想想,他說的四條已經有三個應驗了,還有一個沒有應驗,就是等著你醒過來去實現(xiàn)呢,所以,從那時起,我就堅信你一定能夠醒來。”
“傻瓜,那是唯心主義的,我們是唯物主義者,是當不得真的,不過,既然老天眷顧我,沒有收走我,那我繼續(xù)照著他預的去努力奮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