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亦是陰霾。
烏云翻涌,夾雜了悶雷。
一陣風(fēng)刮過,掀起沙塵。
四名馬仔撐開傘,罩在葉柏南的東、南、西、北方向,遮風(fēng)擋土。
分明是眉目清雋、輪廓周正的漂亮男人,卻令吳老板莫名瘆得慌。
下一秒,葉柏南從椅子上起來,逼近。
“葉老板...我眼瞎——”
“啪”一巴掌,五分的力道,搧得吳老板頭暈?zāi)垦!?
“打女人的男人,最下三濫?!比~柏南又一掄,拳頭八分的力道,吳老板啐出一顆染了血的門牙。
他哆嗦著,濕漉漉尿了一灘。
“我豬狗不如!”他磕頭,含糊不清,“別打了,我受不了了...”
葉柏南漫不經(jīng)心地擦手指,吩咐瘦子,“端一盆水?!?
盆是臟的,水一涮,也渾濁了。
瘦子將水盆撂在吳老板旁邊。
“我聽說,你強(qiáng)迫未來的葉太太給你洗腳,按摩?!比~柏南饒有興味笑,“很會(huì)享受,我不舍得勞動(dòng)她,你倒不客氣。既然喜歡洗腳,今天好好洗?!?
吳老板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任由馬仔折騰。
沒脫鞋。
洗腳,也洗鞋。
水越來越泥濘。
葉柏南示意停下。
“喝完它,滾?!?
吳老板被打懵了,一屁股的屎尿,讓干什么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干,捧起盆,咕咚灌下半盆。
葉柏南沒反應(yīng)。
瘦子按住吳老板的后腦勺,“接著喝!”
又喝了三分之一。
一盆的水,隱隱見底了。
葉柏南終于有反應(yīng)了,盯著霜霜,“我不打女人,也不允許他們打。你喝掉,放你走?!?
霜霜哭著搖頭。
他沒耐性,“喂她喝。”
瘦子掰開嘴,沒喂多少,她軟趴趴地滑下去。
“嚇昏了?!笔葑尤鍪?。
葉柏南撣了撣西褲的浮塵,“丟在百麗酒店門外?!?
幾個(gè)馬仔扛起吳老板和霜霜,抬上車。
其余的馬仔,清理殘局。
保鏢遞給他手機(jī),“方秘書?!?
他走遠(yuǎn)一些,倚著墻。
“崔董和賀董投靠周京臣了?!狈矫貢Z氣凝重,“李韻晟麾下的三位元老,叛變了兩位,財(cái)務(wù)總監(jiān)在您與周京臣之間,搖擺不定。他偷偷聯(lián)絡(luò)了崔董,我估計(jì),也要叛?!?
“我早就清楚,周京臣手段狡詐?!比~柏南眺望海港,一艘艘貨輪鳴笛,泊岸,“周京臣收買崔董和賀董,一則,壯大陣營(yíng),對(duì)抗我;二則殺雞儆猴,震懾李韻華的黨羽,李韻晟在家族的勢(shì)力比李韻華大,周京臣有本事廢了他,自然有本事廢了李韻華,倘若你是董事,你會(huì)扶持哪個(gè)?!?
秘書惆悵,“我會(huì)扶持周京臣。”
葉柏南手臂伸出“窟窿狀”的窗戶,煙蒂飄下樓,“周京臣在我眼皮底下,先贏了一局,干脆利落?!?
“必須馬上扳回一局。”秘書焦急,“一旦李韻華也垮了,李氏子孫只剩下李慕白和周京臣,李慕白不是董事,沒有實(shí)權(quán)。董事局全部是周京臣的人了,您想進(jìn)去,更困難。”
“你忘了祝云樓了?”葉柏南笑得高深莫測(cè),“周京臣婉拒了祝家的小姐,祝云樓顏面有損,礙于李老太爺?shù)倪z囑,他不得不輔佐周京臣,實(shí)際上,面和心不和了?!?
秘書醒悟,“您打算利用祝云樓嗎?”
葉柏南收斂了笑,面目陰翳又詭譎,“這么鋒利的刀刃,不插周京臣一刀,豈不是浪費(fèi)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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