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康搖頭,“老程的前妻愛惜身材,是拍攝掛歷的模特,不肯生?!?
周京臣拇指和食指摩挲著,若有所思,“程衡波在頭婚和二婚之間,有過女人嗎?!?
“你問這些做什么?”周淮康納悶了,“你從不關心程家的陳年舊事?!?
他眼皮垂下,“僅僅是好奇?!?
“老程給周家開車那會兒,禧兒四五歲了,婚前的女人我不知道?!?
周京臣緩緩站起,“只有一個私生子嗎?!?
“你這是搞什么名堂?”周淮康更納悶了。
他語調不疾不徐,“已成年的私生子,包括二三十歲的,您仔細回憶?!?
周淮康雖然不理解,也配合他回憶了,“大概率沒有。”
“您早休息。”周京臣撂下這句,離開主臥。
周夫人回到屋里,“聊什么了?”
“京臣向我打聽程家。”周淮康腦子也混亂著,他同樣得知了一個內幕,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無暇分析周京臣的反常。
“你們不愧是父子,你魂不守舍,他也莫名其妙?!敝芊蛉藫Q完睡衣,在梳妝鏡前卸妝,摘首飾,“柏南夠癡情的,傳大富大貴的家族出情種,咱們京臣不會吧?”
周淮康遲遲沒回應。
“淮康!”周夫人惱了,“你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沒什么事,公務棘手而已。”他翻了個身,睜著眼,布滿皺紋的面容愁眉不展。
程禧從老宅出來,直接回學校了。
她拉住上鋪的圍簾,照鏡子。
胸部有緋色吻痕,溝壑最深的位置是一枚齒印。
密集的血點子,發(fā)紫發(fā)紅。
周京臣差點咬出血。
他這個人,說暴力,床上也體貼,親密過程中顧及她的感受,說溫柔,力量又格外野蠻。
尤其是接吻,前戲。
那樣俊雅斯文的男人,偏偏像餓狼吞食獵物。
在床上,在車里,或站著,或躺著,任何一種情況,程禧都難以招架他。
“鐘雯懷孕了!”安然在刷朋友圈,刷到鐘雯,她大喊,“發(fā)了孕檢報告單。”
程禧掀開簾子,“那她休學嗎?”
“她辦退學手續(xù)了,豪門目標實現了,馬上奉子成婚?!卑踩话咽謾C扔給程禧,程禧沒有鐘雯的微信,加過好友,后來關系崩了,鐘雯刪了她。
“鐘雯有手段啊,那富二代被降服得死死的,不墮胎了,生下結婚?!卑踩贿粕啵鞍咨徎ㄉ衔皇钒??!?
在書桌上復習功課的另一名室友不屑一顧,“靠男人,男人未必可靠。女人修煉自己,自食其力最保險。依附于男人的金絲雀是廉價的,依靠自己的女人,連男人也高看你一眼?!?
程禧將手機還給安然,“湊份子嗎?”
“湊一千吧?!?
她和安然掏了350,室友掏了300。
室友家境普通,又在考研和準備英語八級,沒空兼職,寢室有湊錢的活動,她倆會多承擔一點。
吃完晚餐,程禧在學校附近的藥店買了消腫化瘀的藥膏,熄燈后,涂在胸口的牙印上。
第二天上午是一堂主修課,程禧落下的課業(yè)多,正在做筆記,安然一進教室,嚎了一嗓子,“程禧,你哥哥找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