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咚!
當幾團金光沒入天路后。
瀕臨垮塌,血色逸散的天路,驀然發(fā)生一次猛烈的震蕩。
所有逸散席卷而出的血色盡皆禁止。
甚至就連瀕臨潰散的天威血劍,也在瞬間定格在了將散未散的狀態(tài)。
唯獨從天門中肆虐出的天火,依舊卷攜著洶洶之勢,吞噬包圍著天路,肆虐而下。
“這是……”
古蒼月神色一凜,旋即怨憤地咬牙切齒罵道:“媽的,垮塌就垮塌了,為什么還要死撐著?”
望著高空上,遮天蔽日傾瀉而下的天火。
他右手緊緊地按著胸膛。
天路再度出現(xiàn)變化,讓他不敢有絲毫大意。
傾天而下的天火,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死亡危機。
而另一邊。
姜六爺最后的殊死一搏,幻化出的金光,在天路上的速度越來越慢,劈斬開的天路縫隙也越來越小,金光本身也在快速暗淡。
“爺爺……”
姜麒麟緊隨其后,拖拽著巨大的才氣火海,卻是將金光的變化,捕捉的一清二楚。
他已經(jīng)沒時間去思索其他。
所能做的,就是在有限的時間里,盡可能的跟隨上爺爺?shù)哪_步,在天路上行進更遠的距離。
這不僅關系著陳東能否踏天叩門,也關系著他最終能否死里求生,重新?lián)尩竭@一次的機緣。
姜麒麟循著天路縫隙向前,渾身已經(jīng)幾乎察覺不到天威的存在,這也讓他眉心處的麒麟血燃燒的速度越發(fā)減慢。
正是這一變化,讓他心中踏天叩門的希望之火,越發(fā)的猛烈。
前方是遮天的天火肆虐而下。
沒有熾烈的高溫,卻是望之心涼的枯寂之意。
姜麒麟拖拽的才氣火海,與天火范圍相比,都顯得細如微塵。
但他沒有止步。
繼續(xù)向前。
姜六爺?shù)牧α吭桨l(fā)衰弱,劈斬出來的天路縫隙也漸漸縮小。
這樣的變化。
姜麒麟在前進的同時,也清晰地感受到周遭的天威,也以一種很微弱卻很快的速度增強著。
而在這個時間段里,隨著幾團信仰圖騰的內(nèi)核融入天路,仿佛讓天路陷入到了一種極為微妙的平衡狀態(tài)中。
天路靜止。
壯闊天路上,姜麒麟拖拽著才氣火海向上,天火火海向下。
二者體量懸殊巨大,但姜麒麟?yún)s以一種不畏一切的姿態(tài),瘋狂向上。
“差一點!”
陳道君望著天路上的變化,不禁握緊了拳頭。
“道君,天火怎么辦?”
空空大師擔憂的問道:“新的魂血基石讓天路靜止,這確實是一件好事,但這九霄天門中肆虐而下的天火,如果沒有止住,是不是也算是結(jié)束了?”
陳道君眉頭登時皺成了一個“川”字。
他無法解釋空空大師的擔憂。
因為這確實是客官存在的一個可能性。
天下人族對于天路的了解,實在太少。
他為了準備這一場踏天路,歷經(jīng)千年時光,更是翻遍了關于踏天路記載的信息,即使如此也從不曾翻閱到關于天門中宣泄天火而出的信息。
這一點,他甚至能篤定,即使是在姜家藏經(jīng)閣中,也不曾記載!
對他們而,天火的出現(xiàn),就是一個徹底的未知數(shù)!
至于后續(xù)結(jié)果如何,誰都不清楚!
“那兩位,會出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