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所求,也是能盡可能的在天路上多走一截。
“多走一截,乖孫就能少承受一部分壓力?!?
“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,那就得護我乖孫孫一程?!?
“麒麟兒,爺爺?shù)镊梓雰喊 ?
五爪金龍頭頂,姜六爺?shù)纳硇稳綦[若現(xiàn),但他口中始終都在呢喃。
仿佛這一句句呢喃,是執(zhí)念,也是支撐他繼續(xù)走下去的支柱。
姜麒麟身居才氣火海中,自身燃燒麒麟血的金光與才氣火海的金光水乳交融,這極大的減輕了他承受的天威之力。
甚至天威凝聚的巨型血劍,在斬劈而來的時候,不等他出手,便直接被崔聞道遺留下來的才氣火海卷起火浪,滌蕩的煙消云散。
在跟隨爺爺前行中,他甚至遏制住了麒麟血的燃燒速度,即使如此,依舊能夠承受天威。
這如釋重負的感覺,讓他眼中越發(fā)熾熱。
可前方姜六爺?shù)乃ト?,依舊在他眼中。
他在看到的希望的同時,眼眶卻漸漸濕潤。
可他并未阻止爺爺,也并未哭哭啼啼。
因為他知道,當爺爺踏上天路那一刻起,就已經(jīng)沒有回頭路了。
他心疼爺爺,可現(xiàn)在哭哭啼啼,只會影響到爺爺在天路上前行,甚至亂了爺爺心神,導致爺爺更快速的走向死亡。
古蒼月和黑袍天狼一前一后,疾步快走。
二人都做出了掀桌子的決定,所以此時前進中,在抵擋天威的時候,也更顯得霸道蠻橫了一些。
這就好比拼命之人,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拼命了,那顧慮自然就會少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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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倒是張春秋,心理壓力幾近讓他崩潰。
他沒有底牌,也沒有掀桌子的實力。
卻要強撐著在天路上繼續(xù)前行,又要提防著時刻再度出現(xiàn)的壓身問心。
繼續(xù)止步在天路上,是慢性死亡。
繼續(xù)前行,被壓身問心突然襲擊,那就是當場殞命。
這是真正的死亡如風,常伴吾身。
哪怕是張春秋千年修煉出的磐石心境,也難以鎮(zhèn)定。
四柄古劍環(huán)繞周身,嗡鳴劍吟,震蕩出的劍氣不斷絞殺向劈斬而來的巨型血劍和天威血浪。
至于壓身,卻只能依靠他自身的力量,硬扛著,朝前邁步。
這無異于背山而行。
且漸漸地,他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,隨著繼續(xù)在天路上前進,壓身的力量也在急劇暴漲。
心理與身體的重壓,讓張春秋的損耗速度遠超眾人,豆大的汗珠遍布他的額頭,簌簌而落。
而在前進過程中,他的身體也漸漸不支,說是體若篩糠有些過了,但不可遏制的顫抖,卻是實實在在的。
突然。
邁步前行中的張春秋身軀猛地一震。
這一震,卻是再也支撐不住。
他雙膝一軟“嘭”的跪在了天路上,滿是汗珠的臉上盡是蒼白,幾乎跪下的同時,他的喉嚨一涌,直接“噗”的吐出一大口鮮血。
然后。
一道玄而又玄的氣勢,如泰山壓頂般,轟然砸落下來。
張春秋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,便直接被這股氣勢吞噬。
他的眼神變得直勾勾地,空洞晦暗,上半身也猛地跪得筆直。
只是在這須彌之間,他的嘴角卻是勾勒出了苦澀無奈的笑容。
“這問心……真要命?。 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