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頭落地。
一切歸于平靜。
煙塵滾滾。
陳道臨佇立在廢墟中,面若寒霜,神色冷厲。
身上的氣勁,快速收斂回體內。
他緩緩仰頭,閉上了眼睛:“蘭兒,我這當父親的,終于能為東兒報一次仇了!”
再睜眼時,他掃掠了周遭一眼,無奈地笑了笑。
和晨鐘一戰(zhàn),勢必動靜很大。
這種層次的戰(zhàn)斗,根本就不可能竭盡壓縮影響。
不過如今的君臨集團已經(jīng)非昔日可比,想要將今日的影響掩蓋下去也很容易,鄭君臨也有這個能力。
天下目光盡皆匯聚西南地域。
殊不知,真正的定鼎西南后,鯨吞天下而來的“血液”,都在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君臨集團,或者說……輸送到風波古城下的實驗室。
豪門、勢力之間相爭,角逐而上,無非就是為了資源。
而資源相爭,又是為了爬到更高的地方。
同樣的計劃,天下各大勢力和世家、門閥,不乏有之,但相互之間能截取多少資源投入,那就是兩說了。
如今的局面,儼然“盤古計劃”一騎絕塵!
陳道臨搓了把臉上的灰塵,隨意的掃了掃身上,便是拂袖離開。
風波古城遺跡。
斷臂殘垣,勁風黃沙。
相較于城內君臨集團造成的大影響,這片荒蕪之地所能造成的影響,趨近于無。
姚圣和鄭君臨并肩坐在越野車的車頂,望著城的方向。
兩人就保持著這樣枯坐的狀態(tài),已經(jīng)持續(xù)了很長的一段時間。
也都默契的沒有打破這寂靜的氛圍。
鄭君臨表面鎮(zhèn)定,實際上心中滔天巨浪翻滾不停。
姚圣的一番話,猶如惶惶雷音,震耳欲聾,余音不絕。
三觀崩碎的沖擊,與當初鄭家被滅門時的沖擊,不遑多讓。
執(zhí)掌君臨集團后,他已經(jīng)悉數(shù)掌握了關于君臨集團的秘辛,但姚圣的話,卻如一只大手,猛地在他認知的蒼穹上,再度撕開了一條豁口,讓他看到了更高處的蒼穹。
遠處。
滾滾黃沙猶如地龍翻身。
“道臨回來了?!?
姚圣微微一笑,輕輕捋了一下白須。
鄭君臨目光跳動一下,快速恢復焦距,就看到遠處翻滾的黃沙最前方,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。
嘎吱!
越野車停了下來。
陳道臨從容的走了下來。
“沒受傷?”
姚圣驚訝了一下:“道臨你這結果,倒是出乎老夫預料?!?
“哈哈哈……姚圣說笑了,誰讓這盤古計劃是由我兒為種子呢,我這也算是父憑子貴吧?”
陳道臨笑著回應,眉宇間卻是掩藏不住的驕傲。
這就仿佛尋常人家,父母因為孩子考試考了個滿分一般。
鄭君臨看得一陣失神,心臟某處仿佛被觸碰了一下。
“君臨,沒受傷吧?”
陳道臨走到了鄭君臨面前。
“陳叔,沒受傷。”
鄭君臨笑著說,事情來龍去脈已經(jīng)徹底搞清楚了,他也沒有多問:“要是沒什么事,我就先回君臨集團了,那邊應該造成了不小的影響,還得想法子善后壓下去呢?!?
“嗯,去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