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常便說道:“趙破虜蘇醒了?!?
果然!
陳東眉眼低垂了下來。
這三天時間,無常幾乎待在醫(yī)院,就等著趙破虜蘇醒。
現(xiàn)在終于等到這一刻了!
“走吧,去醫(yī)院?!?
陳道君起身,朝外走去。
“大伯,我一起吧?!?
陳東起身跟了上去,似乎猜測到了陳道君的心思,忙補了一句:“破虜終究是小影的救命恩人,于我也是救命之恩?!?
“嗯?!?
陳道君應(yīng)了一聲。
當(dāng)三人趕到利津醫(yī)院的時候。
趙破虜正靠在病床上,看著電視,吃著蘋果。
一見到陳東,趙破虜就露出笑容。
可看到陳東身后的陳道君和無常時,他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忌憚。
無常他可以逶迤搪塞,可面對陳道君的時候,就難以招架了!
“破虜,身子沒大礙了吧?”
陳東率先走進(jìn)了病房,關(guān)切的問道。
趙破虜嘴唇囁喏,正要笑著回應(yīng)呢。
嘩啦啦……
畫紙當(dāng)空展開,橫亙在趙破虜病床上,緩緩地落到了趙破虜身上。
幾乎同時。
陳道君冷厲的聲音響起:“趙破虜,二百多天后的世界你都畫出來了,你還不交代徐清風(fēng)的消息嗎?”
靜。
病房內(nèi),空氣驟然凝固到了極點。
趙破虜神色凜然,瞳孔緊縮的盯著畫。
陳道君神色冷厲,惶惶威勢,如刀似劍,肆虐空中。
饒是“局外人”的陳東,察覺到陳道君的威勢,也是如芒在背,焦灼不堪。
“呵……”
寂靜中,趙破虜忽然扯了扯嘴角,不屑地?fù)u搖頭:“你要我交代,我就交代,那我……多么面子?”
要遭!
陳東心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,趙破虜這小子瘋了嗎?
下一秒。
嗡!
勁風(fēng)裂耳,一道虛影猛地一晃。
陳道君屹立在了病床前,右手悍然落下,直接扼住了趙破虜?shù)难屎?,將其狠狠地按在了病床上?
“我沒耐心和你扯皮,說了可活,不說,該死!”
凌然殺意,跗骨入髓。
霎時間。
陳東和無常都臉色大變,卻不敢上前阻止。
“趙破虜,快說?。 ?
陳東焦急地催促道。
然而。
趙破虜臉色漲紅,口鼻不停地急促喘息著,卻依舊呼吸不到半點空氣。
他執(zhí)拗的笑了笑:“殺?。 ?
“好!”
陳道君應(yīng)了一聲。
電光火石間。
陳東神色一厲,當(dāng)即沖了上去:“大伯,住手!”
嗖!
幾乎同時,一道紙箭裹挾著肉眼可見的螺旋氣勁,發(fā)出刺耳的嗡鳴聲,破窗而入。
嘭!
陳道君一手抓住了紙箭,凌空一抖。
紙箭展開,卻是一行行鐵畫銀鉤的大字。
“道君,狗咬呂洞賓?泱泱盜門嗷嗷待哺,七將傳人還在等我,休傷我破虜兒!”
每個字眼,都極致猖狂!
天下能用這種語氣跟陳道君對話者,鳳毛麟角!
“徐清風(fēng)?”
陳東心神巨震,急忙沖到窗前,俯瞰向下方。
幾乎同時。
陳道君嗤笑了一聲:“威脅我嗎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