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電話掛斷。
陳東神色冷漠下來,渾身散發(fā)出陣陣寒意。
即使是清晨暖陽,周遭的氣溫也驟降了一截。
“張立東,你要是真和我岳父岳母的事有關(guān),這一次……你就回不去了!”
陳東唇齒輕啟,聲音仿佛九幽深處吹出的寒風(fēng)。
昨晚的事情,他并不介意。
能夠咬著牙,低下頭,彎曲了脊梁,這對陳東而不算什么。
同樣的事情,從小到大,他經(jīng)歷過無數(shù)次。
甚至某種程度上,他還要感謝昨晚張立東的設(shè)宴邀請。
如果沒有昨晚的宴會,陳東正愁著怎么踹出這最后的臨門一腳呢。
恰好張立東設(shè)宴邀請,對陳東而,簡直神助攻!
但……張立東如果和岳父岳母的事情有牽連的話,陳東對張立東那就是另一種態(tài)度了!
……
大洋彼岸。
洪會,山河會館。
袁義罡掛掉電話后,金絲眼鏡下的雙眸,卻是罕見的深邃。
仿佛一尊雕塑,佇立在院子里,一動不動。
袁義罡右手緊緊地握著手機(jī),呢喃道:“他們……已經(jīng)沉不住氣了嗎?”
呢喃的同時(shí),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院子,走向葉元秋的院子。
這件事,他有些拿捏不定,只能找葉元秋商議。
此刻葉元秋正在院子里鍛煉著。
即使年事已高,可他也從沒懈怠過武道方面的訓(xùn)練,日復(fù)一日。
而葉玲瓏則坐在一旁的石凳上,削著蘋果,旁邊的石桌上還擺放著果盤、熱茶和一條毛巾。
訓(xùn)練結(jié)束。
高強(qiáng)度的訓(xùn)練,讓葉元秋滿頭大汗,氣喘吁吁。
他走到葉玲瓏面前,拿起毛巾擦著汗?jié)n。
葉玲瓏起身,將削好的蘋果遞到了葉元秋的手里,心疼的說:“爺爺,您都這一把年紀(jì)了,還把武道看得這么重干嘛?洪會的事情有義罡哥呢,您老該享福了!”
葉元秋瞇著眼睛笑著說:“玲瓏啊,爺爺這叫老驥伏櫪志在千里,人未死,那就該堅(jiān)持不懈,機(jī)會從來只留給有準(zhǔn)備的人?!?
爺爺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?
葉玲瓏美目泛起了一抹疑惑。
恰在這時(shí),袁義罡面色凝重,急匆匆地走了進(jìn)來。
見到葉玲瓏,他驚詫了一下。
旋即便招呼道:“祖老,玲瓏,你們都在???”
“義罡哥!”
“義罡啊,大清早有事嗎?”
葉玲瓏打著招呼,葉元秋則詢問著。
袁義罡遲疑了一下。
葉元秋登時(shí)心領(lǐng)神會:“玲瓏,你先出去一下,我和你義罡哥談點(diǎn)事?!?
“切……”
葉玲瓏翻了個白眼,直接離開了院子。
袁義罡特地關(guān)上了院門,這才走到葉元秋身邊,凝神沉聲道:“陳東已經(jīng)通過遠(yuǎn)洋立東的張立東,知道他岳父岳母尚且安好的消息了!”
“什么?!”
葉元秋臉色大變,驚呼出聲,手中的毛巾更是重重地砸在石桌上:“媽的!張立東這個崽種,竟然也敢撩龍須,他置我洪會于何地?”
兩人簡短的交談,卻透露出一個極為重要的事情。
那就是……洪會并不是對顧國華夫妻倆一直杳無音訊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