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嗤!
寒光凜冽的匕首,毫無停頓,決絕干脆的直接沒入了趙破虜心臟的位置。
鮮血,飛灑長空!
這一幕,好似晴天霹靂,悍然轟在了陳東和無常身上。
兩人一瞬間腦海中都“嗡”的一片空白。
誰都沒料到,趙破虜竟然會(huì)決絕果斷的自我了斷,這得對(duì)自己狠到什么地步?
“怎么會(huì)這樣?不可能的,他不該是這樣的才對(duì)!”
無常神色恍惚,目光空洞,踉蹌后退:“他是個(gè)小人啊,他是個(gè)不擇手段的賭徒,是條死狗啊,他該怕死的,該怕死的啊,為什么……”
只是,話不曾說完,便被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打斷。
“一個(gè)到死都想著自己母親安危的人,你叫他小人?”
無常身軀一震,驀地扭頭看向了陳東。
這一刻,陳東神色冷峻肅殺到了極致,渾身寒意涌動(dòng),雙目更是爬滿了血絲,整個(gè)人陰戾得好似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。
也就在無常朝陳東看來的時(shí)候,陳東扯了扯嘴角“呵”了一聲,旋即,陳東便是邁步走向了趙破虜。
“陳先生……”
無常心臟狠狠地收縮抽搐了一下,整個(gè)人陷入了惶惶無措的境地。
她想以性命威脅趙破虜說出盜圣徐清風(fēng)的消息,就是篤定了趙破虜這種人最是怕死。
可趙破虜?shù)倪x擇,還有陳東的話,都像是利刀一樣插在了她的心臟上。
陳東邁著灌鉛的腳步,走到了趙破虜面前,視線中,趙破虜口中不停地翻涌出鮮血,胸前也早已經(jīng)暈染出大片鮮血,匕首卻是幾乎全部沒入。
這家伙……真的想死!
根本就沒給自己留半點(diǎn)余地!
“你個(gè)瘋子!”
陳東罵了一句。
趙破虜靠在樹干上,雙手還握著匕首的柄,壓著心口位置,凄然一笑:“我說過,我不想說的。”
“那就不說了。”
陳東神色冷峻,笑了笑:“人吶,總是得守著點(diǎn)什么東西,比命更重要?!?
說完。
他俯身將趙破虜背了起來:“指路,帶我出去,別特么死了,得活著!”
“好!”
趙破虜趴在陳東肩膀上,微微一笑。
“等,等一下,我,我沒有惡意,我和你大伯都沒有惡意的,我們只想知道盜圣徐清風(fēng)的消息!”
無常突然凄聲叫住了陳東和趙破虜。
陳東腳步一頓,悍然轉(zhuǎn)身。
剎那間,浩蕩如獄的磅礴殺意,如同大岳傾覆,直接碾壓向無常。
周遭林木盡皆震蕩,樹葉簌簌飛灑。
狂暴的氣勢(shì),轟的一聲撞擊得無常衣袍舞動(dòng),身軀一晃。
“到此為止!”
陳東唇齒輕啟,決絕的吐出四字。
旋即,便是背著趙破虜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而無常則呆愣在原地。
她不敢繼續(xù)糾纏,陳東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繼續(xù)以趙破虜性命威脅,陳東將直接和她生死相搏。
可是……
無常目光復(fù)雜的抬頭望向陳東和趙破虜離開的方向。
那里一片黑暗,已經(jīng)沒了兩人的蹤影。
昏暗的樹林中,沙啞落寞的呢喃聲徐徐回蕩:“陳先生……你可知盜圣徐清風(fēng)到底盜走了什么???這才是你大伯最關(guān)心的東西!”
無常踉蹌后退了兩步,靠在樹干上,緩緩的滑坐到地上,舉目掃視四周。
“偽裝成八門金鎖陣的陣法,連老身都窺不到破陣生門所在,此子儼然是得了盜圣徐清風(fēng)的全部衣缽,天賦之高,已然將陣法融會(huì)貫通?!?
“天上白玉京,十二樓五城……窺仙竊長生,陳先生……糊涂啊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