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陳東臉上再無厭棄之色,取而代之的是驚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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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右手握住劍柄的時(shí)候,預(yù)想的粗糙手感并未出現(xi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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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……是一種絲滑流暢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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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刀柄每一處的構(gòu)造,都極為粘合手心掌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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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,還有絲絲溫暖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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極夜寒天的天氣,讓一切物體都變得觸手冰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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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破爛玩意兒卻是入手溫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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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不傻,僅僅這一碰觸,就知道,這劍不是眼見的那般“落魄不堪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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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覺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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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臉上的尷尬削弱了幾分,笑著問道:“其實(shí)當(dāng)年我握著這劍,也覺得不一般,就是賣相實(shí)在太丑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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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嘴角抽搐了一下。m.i.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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丑這個(gè)字,用來形容這把劍,確實(shí)再貼切不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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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他還是握緊劍柄,猛然將劍從石臺(tái)中抽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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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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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清脆的劍吟聲,瞬間回蕩在練功房?jī)?nè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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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劍被抽出,石臺(tái)內(nèi)積攢的灰塵,也隨之揚(yáng)出,一下子讓空氣變得有些刺鼻嗆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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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和霍震霄同時(shí)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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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在后退的同時(shí),陳東卻是臉色大變,剛被抽出的劍,咚嚨一聲,劍尖直接砸在了地面,硬生生的將地板砸得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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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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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著劍后退了幾步,陳東滿臉驚愕地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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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才抽劍后退的時(shí)候,他并沒有太過用力,畢竟,這劍看似沉重,可陳東自己的肉身力量,也絕對(duì)堪稱強(qiáng)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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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陳東自己也沒有太過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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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僅僅一步后退,猝不及防的陳東便是被劍的重量震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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劍尖砸落地面的時(shí)候,好似泰山壓頂,哪怕在瞬間陳東有心發(fā)力,再度舉劍,卻依舊難掩重劍落地的勢(shì)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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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百斤,不多不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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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平靜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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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眼神大變,龍騎戰(zhàn)刀已經(jīng)夠重了,以至于大雪龍騎軍中也只是少部分人能夠做到將龍騎戰(zhàn)刀如臂指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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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劍……竟然一百斤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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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揮動(dòng)這劍戰(zhàn)斗的時(shí)候,豈不是等同于揮舞著一個(gè)人的重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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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武器,擁有這樣的重量,絕對(duì)堪稱恐怖,也足夠詭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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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,武器確實(shí)不乏有極重之兵,譬如戰(zhàn)斧,譬如關(guān)公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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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每一樣武器,都有各自的性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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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(zhàn)刀要足夠霸道,長(zhǎng)劍要足夠輕盈,戰(zhàn)斧和關(guān)公刀、戰(zhàn)錘一類,也確實(shí)需要夠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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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劍的重量,與長(zhǎng)劍本該有的性格截然不同,甚至可以說光是重量就將長(zhǎng)劍的特性完全磨滅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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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遑論,這劍的重量,也確實(shí)太不合常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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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雖然有猛將手持百斤大刀,橫掃戰(zhàn)場(chǎ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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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古代的計(jì)量單位,根本和如今的計(jì)量單位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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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是一斤,古代和如今,那是截然不同的重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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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試著用一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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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平靜的說道,聳了聳鼻子:“其實(shí)你我都知道這劍不一般,當(dāng)年如果我不是看著這劍太丑,我也不會(huì)鑄造銀龍長(zhǎng)槍,你也知道的,我好歹是要當(dāng)大雪龍騎軍主宰的,這么丑的劍,配不上這么英俊的我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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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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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角抽搐了一下,看著霍震霄:“你是變著法罵我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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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搖搖頭:“論顏值這方面,域內(nèi)域外也就你能與我匹敵,掇我鋒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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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翻了個(gè)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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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身為大雪龍騎軍主宰,在面對(duì)外人和他的時(shí)候,確實(shí)是兩副面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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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陳東也懶得理會(huì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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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這劍丑不丑,只要好用,那就是一劍好兵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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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吸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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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眼神陡然一厲,右手肌肉瞬間墳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