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。
還真是個域內(nèi)人?!
王玉、張朝等一眾暗衛(wèi)同時一驚。
隨即,眾人紛紛窮盡目力,想要看清雪域雄獅上陳東的面容。
這一刻,能夠沖霄裂帛的喧囂聲都蕩然無存,所有暗衛(wèi)眼中,只有雪域雄獅背上那道挺立的身影。
隨著距離拉近,陳東的面容也逐漸出現(xiàn)在王玉等人的視線之中。
當(dāng)面容徹底看清后……
轟??!
好似晴天霹靂,瞬間轟在了所有暗衛(wèi)身上。
所有暗衛(wèi),剎那間直接呆若木雞,腦海中一片空白。
他們奉陳道臨的命令尋找陳東,自然而然對陳東的容貌記憶的一清二楚!
只是,當(dāng)熟悉的面容,出現(xiàn)在雪域雄獅背上的時候,寓意……就截然不同了!
震驚呆滯了三秒。
王玉率先回過神,“啪”的一只手直接抓住了身旁張朝的胳膊,勢大力沉,宛若鷹隼爪擊!
“??!”
張朝身軀一震,疼的五官扭曲,身體顫抖。
而王玉,顫抖的更加厲害!
這一刻。
所有暗衛(wèi)都在顫抖。
為什么?
為什么會這樣?
這特么的……
“張朝,你盯著,回稟,我,我去回稟!”
王玉面色蒼白,身軀顫抖的同時,聲音也在震顫結(jié)巴著。
“哥,哥,你,你松開,痛,痛啊……”
張朝此時也是惶恐到了極點,鬼知道不可能發(fā)生的一幕,居然真的如同神兵天降一般,突然出現(xiàn)在了面前。
這特么的……小說都不敢這么寫啊!
王玉直接松開了張朝,大步流星的朝著人海之外擠去。
……
陳家。
議事殿。
燈火有些昏沉。
陳道臨面容疲憊的坐在主位上,指尖夾著香煙,手指上被煙氣熏得有些發(fā)黃。
他很疲憊。
自從陳東失蹤后,就沒睡過好覺,手指發(fā)黃也是因為抽煙太多,硬生生熏出來的。
只是此時靠在椅子上,陳道臨雙眸中卻是有些冷厲。
啪嗒……啪嗒……
腳步聲傳來。
陳老太太拄著拐杖,走進(jìn)了議事殿。
陳道臨斜眼看向陳老太太:“三娘,就你一個人?”
陳老太太和煦一笑:“今日請你到議事殿,是母子談心,當(dāng)然只有老身一人。”
母子談心?
你特么的!
陳道臨心中嗤笑,不過卻是故作如常的問:“三娘有什么要和我談心的?”
陳老太太眉眼一挑:“好歹我是你娘,左右無人,你就不能起身攙扶我一把?”
“三娘吃齋念佛,自有佛保佑,摔也摔不死,哪用我攙扶?”陳道臨冷冷地說了一句。
陳老太太:“……”
她面目陰沉的落座到椅子上,也沒停頓,便是道:“道臨,距離你大壽不遠(yuǎn)了,是時候該準(zhǔn)備大壽事宜了!”
“沒心情,三娘既然掛牽,那便三娘幫我準(zhǔn)備吧?!标惖琅R閉上眼睛,疲憊的捏著鼻梁。
陳老太太看著陳道臨的樣子,卻是心中得意。
不過表面卻是故作扼腕嘆息的樣子:“三娘知道,你是在擔(dān)心東兒,他突然失蹤,這陣子你寢食難安,徹夜難眠,但你是陳家家主,豈能因這兒女情長落了陳家顏面?你的壽宴,不僅僅是你的壽宴,而是陳家大宴!也是確立下任家主的時間,天下豪門可都關(guān)注著呢!”
老狐貍!
陳道臨心中暗罵了一句,卻是道:“東兒不歸,我哪有心思管這些?”
“但陳家下任家主的人選,可高于一切,老身覺得,你現(xiàn)在就得確立了!”
陳老太太眉頭擰著,神情慍怒:“道臨,陳家家主是一眾繼承者中選出來的,歷來都不是家主欽定的!東兒是繼承者之一,不是繼承者唯一,你這般做,陳家上下不服,天下難平!”
“三娘是覺得我東兒毫無轉(zhuǎn)機了?”
陳道臨驀然睜開雙眸,凌厲如電的直逼陳老太太。
陳老太太身子一僵,后背寒意涌動,卻轉(zhuǎn)瞬平息下來:“阿彌陀佛,我佛慈悲,老身自然希望陳東有機會,但……你覺得呢?因為天殺之局進(jìn)了大雪龍騎軍,無故失蹤,尸骨匿跡,你還要自欺欺人?”
“你……”
陳道臨面色漲紅,正要反駁呢。
突然,電話響起。
看了一眼,是暗衛(wèi)的電話。
陳道臨急忙接起。
剛一接通,電話那頭的聲音,卻好似天籟之音驟然炸響。
“家主!少主找到了!”
轟!
陳道臨身軀一震,所有的疲憊和對陳老太太的憤怒,在這一瞬間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驚天之喜,激動難忍!
這一幕,落到陳老太太眼中,卻是驚慌失措。
“道臨,你怎么了?”
陳道臨眼中精芒閃爍,直接打開了擴音鍵,道:“說,少主如何了?”
“找到了!”
電話里響起王玉的聲音。
轟??!
陳老太太羸弱佝僂的身軀猛地一震,剎那間呆若木雞,腦海一片空白。
找到了?
該死!
佛你特么的……為什么要找到那畜牲野種?
老身給你上供的香火,都讓狗吃了嗎?
然而。
就在陳道臨狂喜,陳老太太憤怒的時候。
電話里,王玉的一句話,卻是瞬間讓兩人懵逼了。
“少主……少主……他在匈奴被豐碑立像,受匈奴信仰膜拜!這在匈奴,是至高無上的榮耀!匈奴歷史幾千年,七座人身像,少主是第八座!”
陳道臨:“……”
陳老太太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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