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圈之外。
帖木兒神情冷厲的站在原地,一聲獸皮袍子,在風雪中獵獵作響。
望著烏泱泱的人海戰(zhàn)圈,耳畔仿佛剛才白起的大吼聲還余音猶在。
可帖木兒嘴角卻是露出不屑的輕蔑笑容:“等援兵?白起啊白起,你真當你們區(qū)區(qū)五人,能夠從這場五百人的廝殺中,活著等到援兵嗎?”
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,帖木兒褐綠色的眸子里滿是冷漠,仿佛看待所有人,都是在看待死人一般。
“求援?簡直狗屁,面對五百人的圍殺,你們的死亡就在朝夕之間,就算是他霍震霄親自出馬,以戰(zhàn)機而來,也絕對救不了你們!”
“吼!”
話音未落。
殘酷廝殺的戰(zhàn)圈中,驀地再次響起了一聲宛若野獸咆哮般的吼聲。
帖木兒瞳孔緊縮,臉上的不屑和輕蔑,忽然消失的一干二凈,取而代之的是驚疑不定的惶恐忐忑。
他是唯一沒有參與到廝殺中的人,全程都以旁觀者的角度在觀賞著這場廝殺。
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
此時戰(zhàn)場上的局勢,無人比帖木兒更清楚。
白起揮刀跨馬在戰(zhàn)圈中橫沖直撞,看似威猛霸道。
可在帖木兒眼里,卻遠遠不如立定原地,悍勇殺四方的陳東。
白起確實霸道,可靠著戰(zhàn)馬快速沖殺的時候,所能面臨的雇傭兵很少,以他的實力,能夠展現(xiàn)出如此霸道一幕,簡直再正常不過。
可站在原地,時刻面臨四面受敵的陳東,才給了帖木兒當頭棒喝一般的震驚。
從頭到尾,陳東沖進戰(zhàn)圈后,便始終立在原地,騰挪閃轉(zhuǎn)間,應(yīng)付四方之敵,在同一時間,他所要抵擋的雇傭兵,是白起的幾倍!
饒是如此,陳東依舊以殺神之姿,血洗四方!
“蕭統(tǒng)領(lǐng)你個傻逼,白起五人伍中有這樣的殺神存在,竟然只字不提,此事過后,待你入了天狼麾下,老子一定要好好和你算一筆!”
帖木兒目光變換,遲疑了一下,隨即拿起手機,開啟了拍攝功能,對著戰(zhàn)場上的陳東拍攝了起來,輕聲呢喃道:“或許此子,可以讓天狼看一下,此等血勇殺神,如果能讓天狼想法招攬到百族之中,勢必能成為將來揮鞭南下,馬踏八荒的大殺器!”
帖木兒輕聲呢喃著,目光卻是看陳東的眼神變得有些火熱。
堂堂蕭統(tǒng)領(lǐng),他都能以金錢美人招攬到麾下。
區(qū)區(qū)一個小兵,招攬起來在他看來,能有什么難度?
只要天狼應(yīng)允,他不介意在這場圍殺結(jié)束的時候,留陳東一條命。
一個新兵,卻有這等殺神之姿,一旦能納入天狼麾下,勢必成為將來百族南下的最鋒利武器!
為兵為將,皆是利器!
戰(zhàn)圈之中。
此時的陳東雙眸已是血色,陰戾氣息恍若滔滔海嘯,不斷從身上釋放出來。
揮舞著龍騎戰(zhàn)刀大殺四方時,臉上的亢奮,邪魅的笑意,卻是越發(fā)的濃郁。
訓(xùn)練九霄驚龍功后,陳東的實力每天都在穩(wěn)不增長,雖然不是暴漲,但陳東卻是能感覺到那若有似無卻實實在在的增長。
此時,平日里的刻苦訓(xùn)練,終于將成果爆發(fā)了出來。
龍騎戰(zhàn)刀嗡鳴呼嘯的時候,就如同死神鐮刀,快速地收割著四周蜂擁而來的雇傭兵的性命。
一擦一掛,都足以讓人重傷,更遑論是實實在在的劈砍了!
悍然揮舞龍騎戰(zhàn)刀的時候,眼前的這些雇傭兵手中的武器,脆弱到了極致,一次正面碰撞,便是一刀兩斷,隨之便是一刀斃命!
血腥不斷撲進陳東的鼻腔中。
隨著龍騎戰(zhàn)刀落到一個個雇傭兵身上,也不斷有血水和碎肉噴在陳東身上。
此時的陳東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血人,而血腥,卻仿佛無形大手,輕輕地跳動著他的神經(jīng)。
沉浸于這種瘋狂殺戮中,陳東非但沒有絲毫不適,反倒是有一種亢奮的感覺。
然而。
就在沉浸其中的時候,一道驚呼聲如雷炸響。
“東哥,小心!”
嗡!
幾乎同時,沉浸殺戮的陳東猛然感覺到斜刺里,道道罡風呼嘯,洶涌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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