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叔訕訕收回去。
“家里情況怎么樣?”
王叔:“兒子住院,孫子上學(xué)?!?
“需要錢?”
“是?!蓖跏逯苯犹拱壮姓J(rèn),不帶一點(diǎn)轉(zhuǎn)彎的。
“我有個(gè)交易,王叔有沒有興趣?!?
王叔卻沉默不語,很遲疑,他能猜到張賀年的用意,可這樣做等于出賣張夫人,“......”
張賀年又吃了顆糖,不愛吃甜的,這幾天吃糖吃得嘴里一股水果味,和抽煙比起來,還是吃糖吧,他嚼嚼嚼,咔嚓很清脆地一聲,沒什么耐心,糖霜融化舌尖。
“王鑠的癌癥還能拖多久,王鑠的兒子出國去的還是最燒錢的m國,還是私立大學(xué),一年學(xué)費(fèi)七八萬刀,甚至還要往上,加上日常開銷,嘖,都是錢?!?
王叔被說到痛處,趕緊出聲:“賀年,我知道你因?yàn)榍匦〗愕氖掠浐尬?,但我是給夫人干活。”
“著急什么,我沒說完?!睆堎R年挑眉,面色冷淡,“你在我父親身邊這么多年,又給我母親辦事,撈了不少吧,怎么給王鑠看病的錢沒有,連孫子出國留學(xué)的錢也沒有,都花去哪了?”
王叔身形晃了晃,腿軟了下,險(xiǎn)些站不穩(wěn)。
張賀年手里玩著打火機(jī),雖然在戒煙,習(xí)慣性帶個(gè)打火機(jī),懶洋洋靠在車門,天氣陰沉,剛下過一陣小雨,地面濕漉漉的,這條街鮮少人流,枯枝落葉堆在角落腐爛。
“賀年,我沒有撈......”
“沒有撈還是沒有撈夠?”
王叔不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