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你的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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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有些遲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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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微微一笑:“不礙事的,一點(diǎn)小傷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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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也用木條吧,無(wú)鋒重劍太重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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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還是有些擔(dān)心,放下無(wú)鋒就準(zhǔn)備去掰木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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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用無(wú)鋒吧,它才是你的武器,以后殺人也是用他,可不是用木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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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腰背挺直,氣勢(shì)凌厲,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,自信滿滿的說(shuō):“好歹我是你師兄,你想傷到我,還得練幾年呢,放心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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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好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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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深吸了口氣,讓自己的狀態(tài)平復(fù)下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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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里,氣氛一下子肅穆起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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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。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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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悍然舉起無(wú)鋒重劍,沖向了霍震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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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目光一凝,手持木條,直接迎向了陳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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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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勁風(fēng)呼嘯,排山倒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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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無(wú)花哨,簡(jiǎn)單粗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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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將無(wú)鋒重劍的“大巧不工”發(fā)揮的淋漓盡致,直接一劍朝著霍震霄劈砍了過(guò)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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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撲面的勁風(fē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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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瞳孔緊縮,那股當(dāng)頭壓落,好似大岳鎮(zhèn)壓的壓迫感,讓他有些心驚肉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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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光火石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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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腰身一扭,掠過(guò)了無(wú)鋒重劍,同時(shí)手中的木條,以一種看似緩和,實(shí)則快如閃電的勢(shì)頭,與無(wú)鋒重劍碰觸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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僅僅是這一觸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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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的臉色就咻然大變,他明顯感覺(jué)到無(wú)鋒重劍這一記劈砍的勢(shì)頭力道,就憑空銳減,被霍震霄給化解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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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乎同時(shí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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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,手中的木條在碰觸到無(wú)鋒重劍后,并沒(méi)有一擊即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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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仿佛粘合在了無(wú)鋒重劍上,腳步挪移,游弋身法,快速地帶動(dòng)著陳東踉蹌走動(dòng)起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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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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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手握著無(wú)鋒重劍,滿臉震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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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嘗試著想要將無(wú)鋒重劍抽回,可此刻的無(wú)鋒重劍給他的感覺(jué),就仿佛是陷入了泥沼之中,被霍震霄一根木條,愣是黏得無(wú)法抽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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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看似簡(jiǎn)單的身法游弋和揮舞木條的手段,卻讓陳東心神巨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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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,以陳東目前的武道境界,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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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距……簡(jiǎn)直云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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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就叫凌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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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游弋著腳步,以木條牽制著無(wú)鋒重劍和陳東,跟隨著他的步伐胡亂踉蹌:“現(xiàn)在,就是我在凌駕你,而你所要做的,就是像我這般,凌駕于你的氣之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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轟?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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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腦海中一聲巨響,剎那間,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黏合在一起的無(wú)鋒重劍與木條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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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(shí)間,思緒飛轉(zhuǎn),就連眼神也因?yàn)樘^(guò)專注,而變得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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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一幕,隨著霍震霄的話,就好似一記重錘一般,砸進(jìn)了陳東的腦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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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他有種似懂非懂的模糊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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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武道也有身隨意動(dòng)的說(shuō)法,武你能做到,晉升到了道的層面,你就不懂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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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左手背負(fù)在身后,右手握著木條,輕輕變換著,始終粘合著無(wú)鋒重劍,腳下也是快速挪移,帶動(dòng)著陳東踉蹌移動(dò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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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(gè)云淡風(fēng)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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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(gè)狼狽踉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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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(shí)力高下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(lái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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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(jiàn)到陳東目光空洞陷入思索,霍震霄一邊牽制著,一邊循循善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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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,我的木條不如你的無(wú)鋒重劍,但我就是能牽制著你離不開,就好比你和無(wú)鋒重劍就是你體內(nèi)流轉(zhuǎn)的‘氣’,本質(zhì)上你其實(shí)是自由的,可以肆意變換招式躲避游弋,但我就是用這么一根木條,凌駕在你之上,把你和無(wú)鋒重劍固定在了我的木條上還有我的步伐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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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目光凌厲,緩緩說(shuō)道:“‘氣’也就是同樣的道理,只要你懂了這個(gè)道理,你就能將‘氣’如臂指使,指哪打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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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剛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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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神情一厲,腳步驟然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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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(shí),他手中的木條猛然一揮“咚”的敲擊在了無(wú)鋒重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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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思索的陳東,不等腳步停頓,就感覺(jué)無(wú)鋒重劍上傳遞來(lái)一股巨力,當(dāng)即失去了平衡,踉蹌著后退了五步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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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現(xiàn)在……懂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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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震霄巍然屹立在原地,右手握著木條,居高臨下俯瞰著地上的陳東:“剛才那一下,就好比是你凌駕在氣之上后,才能打出去的,只有凌駕之上了,才能做到如臂指使,想打哪打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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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,我好像有些懂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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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但眉頭卻皺的更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