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陳東睡得并不踏實。
<r>
哪怕是在睡夢中,那道凝實的倩影,也不曾在他腦海中消失過。
<r>
俏皮戲謔的笑聲,那一句句“大傻子”不停地回蕩在他的夢境中。
<r>
這也導(dǎo)致陳東這一覺醒來,非但沒有神清氣爽,反倒是格外的疲憊。
<r>
緩緩地睜開眼睛,陳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依舊躺在惜星的床榻上。
<r>
溫軟舒適,空氣中還縈繞著沁人心脾的異香。
<r>
頭疼欲裂。
<r>
陳東緩緩地?fù)沃碜樱似饋?,抬手摸到了纏繞在頭上的紗布。
<r>
“你醒了?”
<r>
身后,響起一道疲憊無力的聲音。
<r>
陳東轉(zhuǎn)頭,卻是看到惜星一臉疲憊,帶著黑眼圈,漠然的靠在床榻旁邊的椅子上,身前還搭著一塊白色絨毛毯子。m.bg。
<r>
陳東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<r>
相較于昨天的惜星,此時再度面對,他卻是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漠和距離感。
<r>
想到昨天的事情,陳東急忙道歉:“對不起,昨天……”
<r>
“大傻子,是誰?”
<r>
惜星緩緩的將白色絨毛毯子褪到大腿上,雙手環(huán)抱在胸前,目光冷漠的盯著陳東:“你昏睡的這段時間,嘴里都一直不停的夢囈著這三個字?!?
<r>
大傻子?!
<r>
陳東神情一怔,眼神變得飄忽,腦海中再度浮現(xiàn)出那道只有輪廓的倩影。
<r>
模糊的倩影,卻有前所未有的強(qiáng)烈熟悉感。
<r>
很荒誕的感覺,偏偏就是真實存在的。
<r>
“嗯?”
<r>
惜星神情冷漠,面若寒霜,仿佛這一刻,萬種風(fēng)情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只有那如同冰山一般的凜冽刺骨。
<r>
“我,我也不知道?!?
<r>
陳東茫然地?fù)u搖頭,抬手指了指太陽穴,道:“就感覺腦子里有東西,昨晚其實我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,可就是意識里有一種很強(qiáng)烈的抗拒的感覺?!?
<r>
說話間,陳東的眉頭漸漸緊皺起來,若有所思。
<r>
這一幕落到惜星的眼中,冷漠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。
<r>
她忙道:“別回憶了,我不想因為你的回憶,讓你再受傷,你受傷,是你和我的不幸。”
<r>
說著,惜星緩緩地坐直了身子,仿佛慵懶地小貓一般,伸了個懶腰,打了個哈欠。
<r>
這伸懶腰的動作,將身段勾勒的淋漓盡致。
<r>
陳東看得有些失神,回過神后,目光落到惜星那張疲憊帶著黑眼圈的臉蛋上,他不由得愧疚心疼的說:“對不起,讓你昨晚守了我一夜?!?
<r>
“你我是夫妻,不用這樣?!?
<r>
惜星搖搖頭,疲憊的臉上終于擠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,緩緩起身,落座到床榻上,面對著陳東:“但我總有一天,會讓你欠我的這一次,徹徹底底還給我!”
<r>
辭用力,透著一股倔強(qiáng)的味道。
<r>
陳東張開雙手,輕輕地抱了一下惜星:“會有那么一天的,我會努力克服腦子里的那些東西?!?
<r>
“嗯,我想休息一會兒,你要和我一起嗎?”
<r>
惜星嚶嚀了一聲,問道:“不過我和父王說了,如今你有三連冠至高榮耀在身,天狼院的七十二座武道身,你可以繼續(xù)參悟了?!?
<r>
“那我這就去參悟七十二座天狼武道身?!?
<r>
陳東婉拒了惜星的要求,昏睡了一夜,他雖然疲憊,可一時間卻難以再入眠。
<r>
腦海中那道凝實的輪廓倩影,就仿佛是一道枷鎖一般,在昨天的頭痛欲裂之后,讓他此時也有些抗拒惜星。
<r>
確切地說,是擔(dān)心就算是和衣而眠,也會引起頭痛欲裂。
<r>
望著陳東離開,惜星臉上的神采漸漸消失,重新恢復(fù)了剛才的冷漠,面若寒霜,只是眸光卻深邃的仿佛黑洞漩渦一般。
<r>
“你……到底在抗拒什么?大傻子……又是誰?”
<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