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答……滴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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鮮血滴落在竹葉之上,發(fā)出聲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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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腥味,漸漸地掩蓋住了竹林中的腐朽破敗的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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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佝僂著身子,右手緊緊地按住左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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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指縫間,依舊不停有鮮血滲出來,順著臂膀,流淌向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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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緩緩收刀,目光中帶著驚詫看著陳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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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……少數(shù)幾個(gè)能在我八尺居合斬下,活下來的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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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低沉,是在努力的壓制著心中驚駭,卻又毫不掩飾對(duì)陳東的稱贊:“若非使命如此,我諸葛飛流愿與你為忘年交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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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服一個(gè)人,很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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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服一個(gè)要取性命的對(duì)手,更是難如登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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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時(shí),堂堂伊賀上忍伊賀飛流,卻是由衷的對(duì)陳東稱贊。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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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落到陳東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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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卻是扯了扯嘴角,笑了笑:“反應(yīng)再慢點(diǎn),這一刀就是把我劈成兩半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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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才在刀氣抵臨的瞬間,陳東揮竹劈出的同時(shí),也強(qiáng)行突破了伊賀飛流的殺意鎖定,用盡全力悍然橫移了一步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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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切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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揮竹硬撼,只是拖延一瞬,而突破殺意鎖定,悍然移出這一步,才是陳東真正的目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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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沒想過能用竹子就撼翻刀氣,他想的是,怎么在這道刀氣之下,活命,且保存最大的實(shí)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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顯然,他做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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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戰(zhàn)斗本能,我生平僅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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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聲音低沉,看陳東的眼神,漸漸地冷厲了起來:“但我知道你是想拖延你的護(hù)衛(wèi)趕來,所以,接下來,我想與你堂堂正正的決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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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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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神情一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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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一閃,便是看到一柄短刀咻然飛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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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是伊賀飛流拔出了腰間的武士短刀,朝他扔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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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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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抬手接住了武士短刀,當(dāng)空一揮,登時(shí)帶起一陣罡風(fē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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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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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不禁稱贊了一番,隨即古怪地看向伊賀飛流:“你確定要與我堂堂正正的決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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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閣下不是談武士道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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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緩緩地躬起身子,右腳后退一步,同時(shí)將武士長刀插回了刀鞘之中,目光凌厲,仿佛鷹隼一般直視著陳東:“忍者的心中,沒有武士道,只有使命,還有變強(qiáng)的意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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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想讓我當(dāng)你的磨刀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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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心中了然,搖頭輕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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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閣下有這個(gè)資格,你的實(shí)力,絲毫不弱于一位伊賀上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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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沉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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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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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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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在這時(shí),竹叢中兩聲巨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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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竹叢掩埋的兩位上忍騰空幾次輕踩錯(cuò)綜交錯(cuò)的竹子,躍出了竹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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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地后,兩位上忍盡顯狼狽姿態(tà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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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忍者服被竹子枝杈刺破得殘破不堪,每道豁口裸露出來的皮膚,還帶著血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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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連被面罩保護(hù)的很好的臉部,裸露出來的部分,也是鮮血淋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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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每處傷口,都不致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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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般狼狽的樣子,卻是對(duì)兩位上忍最大的羞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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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飛流君,你要與他決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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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位上忍見到陳東手中的武士短刀,登時(shí)眼中升騰起怒意:“飛流君,我們是在執(zhí)行任務(wù),不是兒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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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接下了我的八尺居合斬,讓我有了與他一較高下的戰(zhàn)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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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頭也不回的回應(yīng)著叱喝的上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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轟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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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大上忍瞬間如遭雷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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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惶恐的看向?qū)γ娴年悥|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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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知曉伊賀飛流的“八尺居合斬”有多大的威力,哪怕是他們兩人,也不能確保在無傷的狀態(tài)下,完全接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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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陳東……只是臂膀受傷,就已經(jīng)接下,這確實(shí)太過驚人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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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?nèi)簧先?,就算他的援兵趕到,難道我們?nèi)寺?lián)手,還不能讓他瞬間死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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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遠(yuǎn)處再次傳來伊賀飛流的質(zhì)問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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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狽不堪的兩位上忍對(duì)視了一眼,同時(shí)一點(diǎn)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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