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鶴年神情凝重,心中忐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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揮了揮手,讓傭人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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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他安排的傭人,只要莊成海一到,就立刻來通知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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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楚,莊成海即使到了秦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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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時(shí)間也是見陳東和秦小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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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秦家,早已經(jīng)不是昔日秦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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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(shí)間在這一刻,對秦鶴年而,忽然變得像是度秒如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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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鶴年目光不時(shí)地看向關(guān)押莊楚和秦思恩的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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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……這兩人還不知道實(shí)情,此時(shí)正在房間里你儂我儂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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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這,秦鶴年扯了扯嘴角,古怪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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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十分鐘。m.i.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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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院外邊終于響起了腳步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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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疾不徐的腳步聲,落到秦鶴年耳朵里,卻仿佛是鼓點(diǎn)一般,狠狠地砸在他心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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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忙站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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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看到陳東、諸葛青、秦小芊和莊成海走了進(jìn)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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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成海人到中年發(fā)福的厲害,不過一身私人訂制的西裝卻絲毫不顯得緊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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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此時(shí)的莊成海,卻再無秦鶴年印象中的蘇南首富的風(fēng)采,緊跟著陳東身旁,神情甚至帶著絲絲惶恐,滿頭大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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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莊先生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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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鶴年上前抱拳招呼,當(dāng)初秦老爺子尚在,秦家尚姓秦的時(shí)候,他其實(shí)還和莊成海有過交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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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門看似風(fēng)光,手腕通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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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真正的豪門,層次越高,反倒是圈子越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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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先生,勞煩你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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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成??粗佞Q年,眼中微微有些詫異,但他的心性很快就平和下來:“是我教子無方,致使他在秦家闖出這彌天大禍,多謝秦先生幫我看管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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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莊先生說笑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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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鶴年尷尬的笑了笑,目光卻是不著痕跡的斜睨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陳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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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定陳東神情并無異樣的時(shí)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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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暗松一口氣,對陳東說:“陳先生,這里既然沒我的事了,那我就先下去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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辭之中透著恭敬卑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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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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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他離開,陳東卻是平靜開口,叫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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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鶴年眼角青筋陡然凸起,一個(gè)勁的狂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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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依舊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,緩緩轉(zhuǎn)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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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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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的話,讓秦鶴年腦子里“轟”的一聲炸響,再也難以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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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并未看秦鶴年,而是目光深沉地盯著關(guān)押莊楚和秦思恩的房門,冷冷地說:“你負(fù)責(zé)處理此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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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話,瞬間讓秦鶴年惶惶無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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饒是莊成海,也是瞳孔緊縮,臉色微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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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陳先生,我來處理此事不合適,如今的秦家是小芊在當(dāng)家,應(yīng)該她來的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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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鶴年額頭滲出密密汗珠,努力的低著頭,不讓眾人看出他臉上的惶恐駭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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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的決定,讓他猝不及防,始料未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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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像是迎面揮來的一擊重拳,轟的他頭暈?zāi)垦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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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傻,對莊楚和秦思恩的事情作壁上觀,事情敗露后,還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當(dāng)個(gè)小廝看守著莊楚和秦思恩,目的就是為了想要以此來稍微減少陳東對他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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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罰,他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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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非是罰得輕重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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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現(xiàn)在一旦讓他來處理此事,那可是一掌將他推向了秦家的風(fēng)口浪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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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秦家倒臺(tái)后,秦家威望最高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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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所有秦家人也都對陳東懷恨在心,一直憋著心思想要復(fù)辟秦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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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之,假設(shè)以后秦家真的復(fù)辟了,那他秦鶴年也就是眾望所歸的家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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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這次處理此事的話,哪怕僅僅是代替陳東和秦小芊的決定執(zhí)行,那他也將面臨所有秦家人的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