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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在她懷里,她想為母親燒點紙錢,都被稱作不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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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、林嶺東、還有吳君豪三人的臉色、眼神,她全都記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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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者,是她曾經愛過的兩個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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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是這兩個男人,當著她的面,殺了她的母親,然后決絕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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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是王楠楠哭嚎著,用雙手,在暴雨下,挖出的墳坑,埋葬了母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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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手挖地的時候,被砂礫劃傷皮膚的刺痛,依舊都記憶猶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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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上,她在母親的墳前哭了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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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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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楠楠重重地吐出一口氣,緩緩地抬起雙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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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皙滑嫩的雙手,如今卻是變得粗糙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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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右手掌心的位置,尚且殘留著一道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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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著疤痕,王楠楠眼神漸漸兇戾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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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道疤痕,就是那晚她徒手為母親挖墳坑時,劃傷了掌心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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傷口格外的深,當時也格外的痛,以至于疤痕都無法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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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王楠楠從今往后,誰都不靠,弒母之仇,一定要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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決絕的話語,猶如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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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此時的王楠楠,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路過的人看她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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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種恐懼、慌張的眼神,仿佛是看待一個神經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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紛紛遠離了幾步,快速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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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楠楠不知道自己的變化,她只知道,自己這個家變成現在這般模樣,起源就是當初和陳東離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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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想去糾結其他,她只知道,是在那個夜晚,害死她母親的罪魁禍首是陳東和林嶺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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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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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楠楠平復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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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邁動長腿,朝著坐在馬路邊上的古蜻蜓走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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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此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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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蜻蜓正準備起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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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這趟偷跑出來,不僅是找陳東,而且還想到處瞎玩一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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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里,雖然全家都寵著她,可很多地方也管束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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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到處亂玩,便是其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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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金絲雀跑出了鳥籠,不撒了歡的玩一次就被抓回去,那不就虧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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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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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抬眼,古蜻蜓就看到了走到面前,攔住她去路的王楠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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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楠楠微微一笑:“認識一下,我叫王楠楠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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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蜻蜓并未伸手去握,而是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,有些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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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雖然從小到大被保護的很好,很多方面都顯得單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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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單純歸單純,并不代表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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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楠楠放下右手,挑眉道:“你認識陳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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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啊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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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蜻蜓應了一聲,隨后又搖搖頭:“不過也不對,我是第一次見他,想認識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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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咱們可以交個朋友,我可以幫你認識他?!蓖蹰闹刑嵙讼聛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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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認識陳東?”古蜻蜓有些詫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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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然,我和他是朋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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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楠楠笑著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古蜻蜓:“你在這邊,有什么事可以聯系我,別忘了我的話,我可以幫你認識陳東的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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