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連刀氣都能隨意學(xué)會,那所謂的格斗技,所謂的武者境界,還有什么意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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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陳東啊陳東,你的狂妄,超出了我的想象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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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驚醒過來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不耐煩的樣子,右手緊握著武士長刀,手背青筋凸顯:“我本想拿你當(dāng)磨刀石,可你的狂妄,讓我失去了耐心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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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話沒說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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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瞳孔陡然放大,露出了驚恐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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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的視線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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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裸上身,滿布血痕的陳東,緩緩地握著武士短刀,擺出了他施展“八尺居合斬”的姿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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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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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平靜的聲音,如果滾雷一般,炸響在伊賀飛流的耳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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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氣勁之極致,化為刀氣,你……接我一刀試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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剎那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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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心中驚恐到了極點(di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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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陳東目光注視著,他甚至有種被嗜人兇獸鎖定的錯(cuò)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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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寒意,籠罩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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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同樣的感覺,越出現(xiàn)在了兩大上忍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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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相對于伊賀飛流,兩大上忍尚且還能保持一絲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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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的,他不可能學(xué)的會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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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嘎呀路!看兩遍就學(xué)會?天照大神也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存在,刀氣,絕不可能是兩遍就能掌握的……&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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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林中,回蕩著兩位上忍不敢置信的驚呼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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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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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尺居合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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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陳東一聲爆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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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陡然如同離弦之箭一般,沖向了震驚中的伊賀飛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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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風(fēng)激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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殺意縱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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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間,仿佛陳東所過之地的氣溫,都驟降到了冰點(di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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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那滔天殺意,刺骨的寒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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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虎軀一震,放大渙散的雙眸瞬間恢復(fù)焦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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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線中,陳東已經(jīng)近在咫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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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猶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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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沒有躲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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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知刀氣掌握難如登天,伊賀飛流震驚過后,根本就不相信陳東能施展出他的“八尺居合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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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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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接雙手持刀,一聲爆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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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陳東剛才那般,直接怒劈向面前的陳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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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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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風(fēng)呼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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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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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刀交擊,火花迸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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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陳東和伊賀飛流卻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,分別保持著雙刀交擊的姿勢,一動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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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(shí)間,都仿佛靜止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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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遠(yuǎn)處的兩大上忍,看到這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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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震驚得無以復(fù)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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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(shí)卻同時(shí)嗤笑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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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讓人可笑,此子太過狂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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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刀氣難以掌握,此子居然還妄想接了飛流君兩次‘八尺居合斬’后,就能以牙還牙,學(xué)會‘八尺居合斬’?簡直貽笑大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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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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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兩人嗤笑的時(shí)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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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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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脆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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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位上忍的笑聲戛然而止,驀地瞳孔緊縮,抬頭看向了保持著兩刀交擊的陳東和伊賀飛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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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緊縮的瞳孔,卻是在看清時(shí),快速地放大,失去焦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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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線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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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斜對著兩位上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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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兩位上忍依舊看到,一直籠罩在伊賀飛流面部的面罩,此時(shí)應(yīng)聲斷成了兩半,從伊賀飛流的臉上滑落,掉落向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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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(shí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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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賀飛流的身軀也是猛地一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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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刀,踉蹌后退了兩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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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鮮血,哪怕再是強(qiáng)忍,也突破了牙齒和嘴唇的阻礙,緩緩地從嘴角流淌了下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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