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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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九點(di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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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河會(huì)館內(nèi),早已經(jīng)是緊張氣氛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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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隊(duì)集結(jié)了三十輛,隨同出行,就有上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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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,也僅僅是隨同出行的人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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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途在葉元秋和袁義罡連夜安排下,所出動(dòng)的洪會(huì)成員人數(shù),是幾何倍數(shù)的增長(zhǎng),比之之前幾千人在海里撈陳東更加浩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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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裝待發(fā),所有隨行人員都神情肅穆,看不到半點(diǎn)嬉笑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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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張,肅殺,讓整個(gè)山河會(huì)館的空氣仿佛都要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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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樣浩大的聲勢(shì),也如同一枚重磅炸彈,驚動(dòng)了整條唐人街的群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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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潮圍聚在山河會(huì)館前,與之前山河會(huì)館被炸時(shí)的盛大場(chǎng)面,如出一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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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天!洪會(huì)這一上午是要干嘛?弄出這么大的陣仗?”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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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會(huì)不會(huì)是因?yàn)橹皶?huì)館被炸的事?這是要去復(fù)仇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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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定是了,洪會(huì)從不曾受過這么大的羞辱,連會(huì)館都被炸了,那群人也該承受一下洪會(huì)的怒火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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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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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人群的議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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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車隊(duì)前方指揮安排的葉元秋和袁義罡對(duì)視一眼,同時(shí)苦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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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以為洪會(huì)是大張旗鼓,浩浩蕩蕩的去復(fù)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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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誰知道,這陣勢(shì),只是為了去……“送死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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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一切準(zhǔn)備就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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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義罡一聲令下,浩浩蕩蕩的車隊(duì)便同時(shí)出發(fā),宛若一條長(zhǎng)龍,駛出唐人街,按照陳東規(guī)劃好的路線,一路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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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車隊(duì)離開,圍聚在山河會(huì)館前的人潮,也逐漸散去,恢復(fù)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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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,誰也沒注意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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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車隊(duì)離開后不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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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輛黑色悍馬車,仿佛一頭猛獸一般,呼嘯著從山河會(huì)館內(nèi)開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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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路口的時(shí)候,一記甩尾漂移,以近乎蠻橫的姿態(tài),闖入了川流不息的馬路上,朝著車隊(duì)行駛的方向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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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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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輛車聚集而成的車隊(duì),不可謂不浩大,不可謂不引人注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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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途不少人駐足圍觀,驚呼感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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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隨著車隊(duì)前進(jìn),馬路上的車輛也有意識(shí)的避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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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,豪車車隊(duì)不管在哪,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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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坐在其中一輛車上,車窗微微開出了一條縫隙,感受著吹進(jìn)車內(nèi)的腥甜海風(fēng),露出了享受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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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快將近一個(gè)月沒有這么好好吹過風(fēng)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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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微瞇著雙眼,似是回憶:“不過這帶著腥味的海風(fēng),總讓我想起那晚上跳崖墜海的畫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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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愿今天能一切順?biāo)?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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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義罡并不如陳東表現(xiàn)的輕松,神情凝重,目光如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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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時(shí)地會(huì)警惕四周,右手也時(shí)刻握在腰間的武器上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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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輕松點(diǎn)?!标悥|拍了拍袁義罡的肩膀:“你比我大幾歲,別搞得你還沒我見過世面似的,現(xiàn)在還在跨海大橋上呢,你是覺得殺手能從海里突然蹦起來,給我們一顆導(dǎo)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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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義罡一陣無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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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的淡定,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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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讓他懷疑,到底誰才是被保護(hù)的對(duì)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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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看了一眼外邊的跨海大橋后,袁義罡神情也緩和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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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確,這種地方,應(yīng)該算是陳東設(shè)計(jì)的路線中,最安全的一段路程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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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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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(shí),后方傳來了一聲巨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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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車禍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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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和袁義罡同時(shí)回頭看去,除了冗長(zhǎng)的車隊(duì),和后方升起的滾滾濃煙外,并沒有別的異動(dò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