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侖雖在大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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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語氣、命令,甚至是神情,都在訴說著這支雇傭兵的恐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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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深呼吸著,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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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特么的,這還怎么保持平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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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(gè)暗殺任務(wù),愣是扯出了一個(gè)雇傭兵團(tuán)隊(duì)出來,這還怎么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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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(yuǎn)處槍聲密集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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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上的十幾個(gè)安保人員,也紛紛轉(zhuǎn)身架點(diǎn)掩護(hù)出去的人員后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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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已經(jīng)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暗殺和防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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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一場(chǎng)真正有規(guī)模的熱武器戰(zhàn)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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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侖面色沉凝,目光閃爍,仿佛在思索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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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一屁股坐在了走廊地上,一聲聲槍響不斷挑撥著他的神經(jīng)。m.b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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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清楚,這樣的戰(zhàn)斗,只能選擇全部信任昆侖和團(tuán)隊(duì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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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(shí)他過多的參與,反而會(huì)讓局面變得更加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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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頭兒,他們撤回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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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(gè)房間里傳來了喊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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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下意識(shí)地看了一眼,那個(gè)房間正好是面對(duì)天門山別墅區(qū)大門方向,也就是槍聲傳來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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揉了揉鼻子,陳東心不斷地往下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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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么大的場(chǎng)面,現(xiàn)在別墅區(qū)里,估計(jì)已經(jīng)亂套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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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,豪門巨擘哪怕會(huì)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,但大抵都是有所顧忌,想盡辦法的將這一切掩藏在黑暗中,不被旁人知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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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現(xiàn)在不同,外邊的是一支雇傭兵團(tuán)隊(duì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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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口舔血的雇傭兵,可不會(huì)在乎掩藏不掩藏,會(huì)不會(huì)被人知道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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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我的槍拿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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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侖忽然眼中閃爍兇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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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刻,他渾身釋放出連陳東都覺得膽寒的惶惶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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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如亙古兇獸,在這一瞬,獠牙畢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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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才是真正的兵王殺神的狀態(tài)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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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心懼不已,望著昆侖的背影,瞳孔緊縮到了極點(di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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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,昆侖給人一種沉穩(wěn)厚重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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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當(dāng)初為了保護(hù)范璐,展露出的那種殺意,也與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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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(shí)昆侖給陳東的感覺,就仿佛平地拔山,瞬間拔升到了高山仰止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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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一位安保人員拿出了一支被綠色油布包裹的很好的長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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嘩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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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油布落下,一桿閃爍滲人寒光的狙擊槍顯露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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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wm—p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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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悚然一驚,他對(duì)槍械并不精通,但這支神狙還是認(rèn)識(shí)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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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支狙擊槍通體綠色,宛若是潛行搜掠目標(biāo)的毒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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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頭兒,這槍多少年沒開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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遞槍的安保人員眼中神采飛揚(yá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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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年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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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侖緩緩地?fù)崦L槍,仿佛在撫摸自己的摯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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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轉(zhuǎn)身,拿著槍走向了朝別墅區(qū)大門方向的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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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始至終,陳東都坐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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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侖的變化,讓他心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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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身旁響起幾個(gè)安保人員的竊竊私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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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說,頭兒這次能殺幾個(gè)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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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幾個(gè)?低于十個(gè),都對(duì)不起頭兒把槍開封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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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下好了,頭兒把看家本事都拿出來了,死侍雇傭兵估計(jì)得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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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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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私語,陳東心中掀起滔天巨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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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角余光瞥見,這幾個(gè)私語的安保人員都不再如同剛才那般緊張,神情都放松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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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說這幾句話的時(shí)候,透著一種閑聊打趣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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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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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房間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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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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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絲毫停頓,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開槍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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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的槍聲,震得陳東耳膜劇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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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跟著,他就看到房間里探出了兩根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