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東強(qiáng)忍著傷口襲來(lái)的撕裂劇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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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在座椅上,用力地深呼吸,依舊難掩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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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聲音顫抖著,笑道:“既然她要興師問(wèn)罪,若是我若無(wú)其事的到她面前,罪不就大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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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老神情一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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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腔登時(shí)堵的厲害,郁氣充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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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此舉,在他看來(lái),無(wú)疑是無(wú)奈之舉,才故意將傷勢(shì)做給老太太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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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受傷的是陳天生,絕不至于做出這樣的舉動(dò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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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陳家,陳天生就是陳老太太的乖孫,受傷了只需跪在陳老太太面前叫幾聲疼,陳老太太就能為他討回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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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陳東,卻還得讓快愈合的傷口,重新裂開(kāi),謀求的只是老太太的一步退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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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為陳家人,待遇卻是天差地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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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(méi)事的,龍老?!眒.b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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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笑著安慰了龍老一句,對(duì)開(kāi)車的昆侖說(shuō):“別看了,抓緊進(jìn)去,不然血就凝固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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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侖故作輕松的笑了笑,繼續(xù)將勞斯萊斯開(kāi)了起來(lái),只是臉上的笑意,也是濃濃的苦澀和無(wú)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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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生二字,真的讓人憤憤不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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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下,四印會(huì)所隱藏在半山腰的樹(shù)林之中,宛若直接嵌進(jìn)了山腰這一隅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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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本市最頂級(jí)會(huì)所,哪怕周雁秋與周尊龍這樣的豪雄,也得遞帖才有資格進(jìn)入,尋常富豪權(quán)貴根本難以企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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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造就了四印會(huì)所的神秘和聲名不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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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至于連陳東都不知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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巍峨的大門(mén),全然一副古代建筑樣式,高墻大院,將會(huì)所圍的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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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門(mén)前,高懸“四印會(huì)所”匾額,兩個(gè)特制的大紅燈籠高高懸掛,綻放紅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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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顯莊重肅穆和神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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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會(huì)所外,時(shí)不時(shí)地還有燈光閃爍,是會(huì)所保安開(kāi)著巡邏車來(lái)回巡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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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目光深沉地看著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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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勞斯萊斯便停在了會(huì)所大門(mén)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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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(qǐng)遞拜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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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身著唐裝的中年人微笑著走到車前,語(yǔ)氣不卑不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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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拜帖?”昆侖皺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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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裝中年人微笑著說(shuō):“四印會(huì)所,不接待無(wú)拜帖之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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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老笑著說(shuō):“陳家老太太下榻會(huì)所,特來(lái)拜見(jiàn)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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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(shuō)著,他向唐裝中年人介紹道:“這位是陳家少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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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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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裝中年人神情一變,臉上的微笑登時(shí)濃郁燦爛,就連身形也不再如剛才那般挺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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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,我這就去核實(shí)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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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老臉色一沉:“什么時(shí)候,陳家少爺進(jìn)這小小的四印會(huì)所,也需要核實(shí)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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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裝中年人猶豫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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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周雁秋在他面前,他也能頤指氣使的索要拜帖,毫不留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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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可是親自見(jiàn)過(guò)這會(huì)所主人在那位陳家老太太面前,是何等的謙卑恭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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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(qǐng)進(jìn)?!碧蒲b中年人閃到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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勞斯萊斯緩緩地朝著會(huì)所內(nèi)開(kāi)去,且唐裝中年人很快便坐著會(huì)所保安巡邏車追了上來(lái),在前引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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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古怪一笑,實(shí)力足夠,所謂的規(guī)矩不過(guò)是虛設(shè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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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(huì)所內(nèi)很寬廣,亭臺(tái)樓閣,潺潺流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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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在巡邏車后邊,勞斯萊斯卻漸漸地開(kāi)到了一片偏僻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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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沒(méi)有潺潺流水,亭臺(tái)樓閣,只有一片郁郁蔥蔥的竹林和一條娟娟小溪,盡顯幽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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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位,請(qǐng)下車前行,陳老太太就在竹林雅閣內(nèi)?!碧蒲b中年人下車說(shu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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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捂著傷口下了車,在龍老和昆侖的攙扶下,緩緩地朝竹林內(nèi)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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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抬腳,都會(huì)牽扯傷口劇痛,這讓陳東的樣子看起來(lái)無(wú)比狼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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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(méi)走多遠(yuǎn),視線中便出現(xiàn)一棟小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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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樸實(shí)無(wú)華,和整個(gè)四印會(huì)所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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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太太,陳東少爺前來(lái)拜見(jiàn)您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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