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影最后回復(fù)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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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陳東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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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出租房時(shí),客廳里正亮著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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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侖閉目坐在沙發(fā)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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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笑了笑:“昆侖,還沒(méi)休息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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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爺,龍老來(lái)過(guò)電話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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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侖睜開眼睛,有些凝重地說(shuō):“龍老連夜回了家族,而蔣天養(yǎng)并未離開本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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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什么事了?”陳東問(wè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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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老是那位素未謀面的父親派來(lái)輔佐他的,現(xiàn)在這么急匆匆地回了家族,一定是大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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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應(yīng)該還和蔣天養(yǎng)有關(guān),否則昆侖不會(huì)將兩件事一句話說(shuō)出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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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暫時(shí)不知。”昆侖搖搖頭,“不過(guò)龍老在電話里的意思,貌似和蔣天養(yǎng)有關(guān)?!眒.b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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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忽然覺(jué)得有些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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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未謀面的父親想讓他回家族繼承,一個(gè)蔣天養(yǎng),居然導(dǎo)致了輔佐他的龍老,連夜返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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貌似……那位父親在家族里,也沒(méi)多大的能力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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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知道陳東心思,昆侖解釋道:“少爺,陳氏家族并不簡(jiǎn)單,內(nèi)部的權(quán)力制衡也很嚴(yán)重,所以老爺也會(huì)有掣肘的時(shí)候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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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隨他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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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擺擺手,并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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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城西棚戶區(qū)改造項(xiàng)目已經(jīng)順利進(jìn)展,這份幾乎滿分的卷子,足夠讓父親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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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龍老不在身邊,而且還有蔣天養(yǎng)在本市,他覺(jué)得一時(shí)間問(wèn)題也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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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家再只手遮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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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能遮到本市地界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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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天養(yǎng)就算是頭強(qiáng)龍,在本市也壓不過(guò)他這條地頭蛇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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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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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一如既往的大清早和昆侖完成了體能和格斗技的訓(xùn)練,然后才前往鼎泰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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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(guò)在路上的時(shí)候,他還是給范璐打了個(gè)電話,叮囑她不要讓旁人靠近母親,刺激到病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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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在醫(yī)院偶遇王楠楠的事情,王家人的性格,應(yīng)該不會(huì)善罷甘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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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碌到中午的時(shí)候,小馬突然沖進(jìn)了辦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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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了東哥,全市的材料商突然發(fā)出通告,集體抵制給我們鼎泰供貨,英立公司也在其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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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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饒是他也被小馬的話給驚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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鼎泰接了城西棚戶區(qū)改造項(xiàng)目,如今在本市風(fēng)頭正盛,材料商們只要腦子不進(jìn)水,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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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況,昨天才和英立簽訂了材料供應(yīng)的合約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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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馬急得滿頭大汗:“東哥,這件事嚴(yán)重了啊,我聯(lián)系過(guò)英立的張總,他表示愿意賠付違約金,如果咱公司真的被全市抵制,城西改造項(xiàng)目就得擱置,至少在尋到外地材料商之前,工地都無(wú)法進(jìn)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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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?!标悥|打斷了小馬的話,做房地產(chǎn)的一旦項(xiàng)目啟動(dòng),每分每秒都是錢,在找到新的材料商之前這段空檔期,足夠賠空鼎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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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吸了口氣,陳東忽然呢喃道:“是……你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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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(shí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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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立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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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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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影憤怒地將文件拍在了桌子上,美目燃燒著怒火,瞪著張鶴鳴:“張總,你這是什么意思?昨天才簽訂了和鼎泰供應(yīng)材料的合約,今天這份抵制通告,我們英立怎么會(huì)在上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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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是剛剛知曉不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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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份抵制鼎泰的公告,從頭到尾,她都不知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