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止偵查巡邏任務(wù)?!白起突然的決定,讓陳東四人面面相覷。“白伍長,是那面令牌?”孫孔驚疑不定的抬手指了指白起手中緊握著的令牌。令牌一到白起手中,便有了這樣的決定。顯然這面令牌,并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。“嗯?!卑灼鹉闷鹆钆?,在手中晃了晃,意味深長的笑了笑:“如果不是我當(dāng)過曾經(jīng)的龍頭衛(wèi),或許咱們這第一趟的偵查巡邏任務(wù)還會繼續(xù)深入,但現(xiàn)在,得提前終止了?!标悥|眉頭緊皺,眼中疑惑。白起的話,讓他對白起手中的令牌,頓時好奇到了極點。按照白起的意思,恐怕也只有十二金衛(wèi),或者只有他和霍震霄知道令牌意味著什么了。:一面普通的木質(zhì)令牌,卻有這么高的權(quán)限!這背后的意味,或許就更恐怖了。“走吧,聽白伍長的?!标悥|吐出一口寒氣,打趣著笑道:“正好也冷得慌,早點回去也算能早點上報軍功?!币宦牭杰姽?。孟大彪、孫孔和周堯都神情振奮了起來。他們甘愿放下之前戎伍中的一切,跑到大雪龍騎軍來,就是想要建立功勛。如今剛剛加入,執(zhí)行第一次任務(wù),就斬殺了一支瓦剌部族的探子小隊,還繳獲了一面意義重大的令牌,這份軍功也不小了!“哈哈哈……咱們到大雪龍騎軍來也算是開了個好頭了,估計別的新兵兄弟知道咱們第一次偵查巡邏就有了軍功,會羨慕的眼睛都紅了吧?”“對對對,今天的收獲真的很大,有這第一份軍功開頭,往后一定會越來越好!”“不過今天咱們能安然無恙,還是得感謝白伍長和陳東兄弟的照拂?!比讼嗬^笑著說了起來。當(dāng)受傷的周堯說出最后一句話后,孟大彪目光深邃,意味深長的看著陳東,漸漸地眼神變得有些火熱。“還是我大彪聰明,知道東哥是臥虎藏龍之人,從今往后可得好好抱緊東哥的大腿?!边@是孟大彪心中的想法。隨著白起做下決斷。五人小隊當(dāng)即便撥馬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極速朝著鎮(zhèn)疆城返回。風(fēng)雪依舊。當(dāng)隊伍路過之前的戰(zhàn)斗地點時,卻是發(fā)現(xiàn),遍地尸骸,已經(jīng)漸漸地被大雪掩埋?!盎蛟S要不了多久,大雪覆蓋下來,這場戰(zhàn)斗的痕跡,就被徹底掩埋了吧。”陳東呢喃了一聲。一旁的白起笑著說:“北境疆域就是如此,常年風(fēng)雪,一場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,或許只要一個小時,就會被風(fēng)雪掩蓋住戰(zhàn)斗痕跡,在大雪龍騎軍里,能夠馬革裹尸落葉歸根的,都是人生大幸,有更多的,都是被掩埋在了風(fēng)雪之下?!彪m然在笑,可陳東明顯能聽出來,白起話中的哀傷。戰(zhàn)場殘酷,如果能夠有幸在犧牲之后,回到故土落葉歸根,確實是一場奢侈事。落葉歸根,對所有人而,都是刻進骨子里,融進了血脈中。一路上,大家悶頭趕路,披風(fēng)戴雪。孟大彪三人沉浸在軍功的喜悅中。陳東始終觀察著白起,他初到大雪龍騎軍,有很多的東西都需要了解,而白起也是他最好的老師。估計霍震霄這么安排,也是有這層意思。不過這一路上,陳東卻始終注意著白起的神情。凝重!前所未有的凝重!與孟大彪三人的情緒比較,白起仿佛置身在另一個世界中一般。這樣的表情,也讓陳東的心思浮動起來。白起現(xiàn)在雖然僅僅是伍長,但曾經(jīng)可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龍頭衛(wèi)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身居這樣的高位,又是在戰(zhàn)場中廝殺稱雄。這樣的人,心境可以有波動,但眼前的白起,顯然是波動的太大了!而且還是毫不掩飾。那面木質(zhì)令牌,到底背后意味著什么?一路回到鎮(zhèn)疆城,剛進城門,白起便叫陳東四人去軍需處歸還裝備,然后等他一起去領(lǐng)軍功。交代完后,白起直接披甲跨馬,朝著霍震霄的住所而去。一路風(fēng)馳電掣,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盡頭。“東哥,咱快點去交裝備,交完了就等白伍長帶咱們?nèi)ヮI(lǐng)軍功了!”孟大彪叫了一聲陳東。“好,這就來?!标悥|收回目光,撥轉(zhuǎn)馬頭,朝著軍需處而去。將所有裝備上交之后。陳東四人便站在了軍需處大門口等待著。脫去了甲胄,卸下了全身裝備,幾人都渾身一輕。此時站在大門口,也相互打趣閑聊著。大雪龍騎軍在鎮(zhèn)疆城內(nèi),沒有任務(wù)的時候,這樣輕松一下,也無人會管。只是陳東卻始終眉頭緊擰,腦海中始終縈繞著那面木質(zhì)令牌?!皷|哥,咱都有軍功了,你咋還愁眉苦臉的?”孟大彪靠近陳東,笑著問道。他知道陳東不是一般人,為了拉近和陳東的關(guān)系,所以注意力更多的也時常留在陳東身上。“沒,沒什么?!标悥|搖搖頭,伸了個懶腰。一旁的孫孔笑了笑,問道:“東哥是在想那面令牌的事?”陳東看了孫孔一眼,不愧是專長干偵查的,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回應(yīng),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。等了大概半個小時。白起終于騎著戰(zhàn)馬,匆匆而來。見到陳東四人,他也沒有停留,直接進了軍需處,上交了戰(zhàn)馬裝備。當(dāng)白起走出來的時候。和之前路上一樣,臉上始終透著一股暈散不開的凝重。甚至在陳東眼里,白起的眉頭好像都皺的更深了?!白甙?,帶你們?nèi)ヮI(lǐng)軍功?!卑灼鹫f了一句,然后就帶著陳東四人朝軍功處走去。一路上,孟大彪三人有說有笑,春風(fēng)滿面。顯然,對他們而,一進大雪龍騎軍就有了軍功,這是一件多么得意開心的事情!但陳東和白起卻是平靜異常。白起是因為心中有事。而陳東則是好奇著白起心中的事,至于軍功,他倒是全然不在意。本來就只在大雪龍騎軍中待三個月,等到父親大壽的時候就得離開大雪龍騎軍了。更遑論……他堂堂龍頭衛(wèi),有軍功和沒軍功,現(xiàn)在的意義也好像不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