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的暗網(wǎng)隱殺組織的暗殺任務(wù)。陳東的查出來了,陳天養(yǎng)的卻查不出來。這……簡直荒謬!剎那間,陳天養(yǎng)面目猙獰,猩紅的雙眸殺意凌然。雙拳更是緊握著,隱隱顫抖,咬牙切齒。悲憤、不甘、怨恨種種情緒,瞬間仿佛野草一般,纏裹住了陳天養(yǎng)的全身。一旁的陳天生也是神情陰翳到了極點。這已經(jīng)是家主,在明目張膽的坑害陳天養(yǎng)了!身為親哥哥,怎么忍得下這口氣?房間里,氣氛森然。陳老太太看著滿臉猙獰,殺意涌動的陳天養(yǎng),滿是褶皺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微微上翹了一下,但很快便被掩飾下來。她語氣悲嗆地哀嘆道:“家主啊……這次真的是大糊涂了。”一句哀嘆,瞬間讓陳天養(yǎng)驚醒過來。陳道臨明目張膽的掩護,擺明了是不管他的死活了?,F(xiàn)在,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就只有眼前的奶奶?!澳棠蹋笄竽憔染却髮O孫,我,我不想死……”哀嚎聲,顫抖的厲害,陳天養(yǎng)雙手緊抓著陳老太太?!皩O孫莫慌,有奶奶在,定會護你周全!”陳老太太神情哀怨又決絕,眼中精芒爆射:“老身如今就算是違逆了陳家鐵律,也要繞過家主,動用別的力量探查了。”聞。陳天生和陳天養(yǎng)同時目光大亮。但下一秒。陳老太太的一句話,卻是讓兩人同時陷入了震驚之中。陳老太太猶豫了一下,神情黯然道:“不過,就算不查,老身大概也猜出幕后主使到底是誰了,只是就算查出來,怕是也極為難辦了?!标惱咸恼Z氣,透著濃濃的無奈。一下子讓陳天養(yǎng)震驚過后,便再度墮入了絕望之中。倒是陳天生,冷靜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,問道:“奶奶,你猜出是誰?”“天生,你怎么在此事上也如此愚鈍?”陳老太太嗔怪了陳天生一樣,嚇得陳天生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緊跟著,陳老太太這才唉聲嘆氣道:“誰和天養(yǎng)的仇最大?誰又值得讓家主對堂堂一位家族繼承者的生死都不管,堂而皇之的為其打掩護?”轟?。∫徽Z驚人。陳天生金絲眼鏡下的雙眸陡然炸射精芒,嘴唇微張。以他的城府和心計,老太太都提示到這種地步了,他腦海中瞬間就只剩下一個人選!而陳天養(yǎng),卻是猩紅的眸光緊凝,低頭皺眉思索。時間緩緩流逝。見陳天養(yǎng)一直不曾明悟。陳老太太輕輕地拍了拍陳天養(yǎng)的手背:“天養(yǎng),姜家降臨我陳家的時候,你干了什么?”話一出口。正百思不得其解的陳天養(yǎng)瞬間虎軀一震,腦子里“轟”的一聲炸響,陡然醍醐灌頂。姜家降臨陳家的時候,他干了什么?他什么都沒干,就待在陳家!但他又確實干了一件事,那便是……趁機發(fā)難,在陳東殺死姜家人的事情上,一個勁的添油加醋,火上澆油!“是了,一定是了,一定就是他!”陳天養(yǎng)因為暴怒,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,猩紅雙眸中迸發(fā)著滔天殺意,咬牙切齒道:“能讓家主這么明目張膽庇護,無視我這繼承者死活的人,除了陳東那野種親子,還能有誰?”砰嚨!暴怒之下,陳天養(yǎng)悍然一掌拍在了床榻之上。巨力甚至讓床榻發(fā)出了一聲不堪重負(fù)的聲響。房間里,殺意洶涌。猶如無數(shù)無形利劍,充斥在每個角落。這一刻,陳天養(yǎng)渾身被殺意包裹,猶如狂怒的殺神降世。即使是目光,也讓人毛骨悚然。陳天生屹立在旁,雙眸陰翳且深邃,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陳老太太。而陳老太太卻欣慰的對陳天養(yǎng)點頭:“孺子可教,一點就透。”說話間,陳老太太神情黯然,搖搖頭苦笑道:“只可惜啊,那野種是家主親兒子,在家主心里比命都重要呢,有家主護著,饒是老身也奈何不得,天養(yǎng)啊……”狂怒中的陳天養(yǎng)瞳孔陡然緊縮到了極點。陳老太太的話,仿佛無形大手,將他按入了絕望深淵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也隨之消散。是了,那野種是家主親子。就這一條,就足以抹平一切了!家主為了他,能無視陳家鐵律,將其直接晉升成陳家繼承者,參與家主爭奪。那野種膽大包天,一次次闖下滔天大禍,換做任何一個陳家繼承者,都足夠剝奪身份資格了,可家主卻是一次次的力挽狂瀾,袒護那野種。這次的刺殺……沒活路了!陳天養(yǎng)不傻,如今陳道臨已經(jīng)明目張膽的袒護了,假如發(fā)布暗網(wǎng)隱殺組織任務(wù)的真是陳東,也絕對不可能有他陳天養(yǎng)的活路!漸漸地。陳天養(yǎng)的氣息變得粗重起來。脖子粗壯,其上更是青筋血管凸起。嘎吱……嘎吱……緊握的雙拳,因為太過用力,指節(jié)間不斷作響,清晰地回蕩在這房間內(nèi)?!霸┯蓄^,債有主!你不讓我活,我陳天養(yǎng)就算是死,也要拉你一起墊背,血債血償!”冷厲的聲音,從陳天養(yǎng)口中發(fā)出,猶如九幽深處吹出的寒風(fēng)。陳天生面色大變,急忙呵斥道:“天養(yǎng),此事尚且只是一個猜測,我們……”“天生,莫不是你以為還有別人的可能性更大?”陳老太太悍然扭頭,目光森冷地盯了陳天生一眼。陳天生瞬間一窒。不等開口。陳天養(yǎng)便是緩緩抬頭,猩紅的目光,透著無盡冷漠,死死地盯著陳天生。忽然,他咧嘴一笑:“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,我都已經(jīng)被人算計到這種地步了,你居然還幫著那野種說話?你是巴不得看我被隱殺組織的那些瘋狗殺手,給剁成肉醬嗎?”“我……”陳天生眼角青筋狂跳,面對陳天養(yǎng)質(zhì)問,啞口無。他怎么會聽不出陳老太太話中的貓膩?沒有實錘鐵證,愣是將陳天養(yǎng)的仇恨引到了陳東身上。這分明是要……借刀殺人!“陳天生,這件事和你無關(guān)!我陳天養(yǎng)一人做事一人當(dāng),那陳東不讓我活,我就要讓他不得好死!”這一刻,陳天養(yǎng)仿佛瘋魔了一般,殺意磅礴,滿臉瘋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