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宇炫頓時滿面怒容,在他認為,在國際上,大韓民國子民的身份可要比華夏子民的身份優(yōu)越的多,忍不住狠狠的瞪著林羽,“你當真是不識好歹!”
“哎,你怎么跟何先生說話呢!”
崔金國倒是對林羽的反應不怎么意外,伸手攔了金宇炫一下,接著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,翻出相冊遞給林羽,說道:“何先生,你先別忙著拒絕,看看這個東西再說?!?
林羽剛要說話,突然瞥到了他手機上的圖片,不由面色一變,急忙把他的手機接了過來,只見圖片上的是一個銅人,身上一些穴位的位置都畫著符號。
“這……這是天圣銅人?!”
林羽一連翻了數(shù)張照片,無比驚詫道。
“不錯,這就是你們宋朝的天圣針灸銅人?!?
崔金國笑瞇瞇的說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你們的國家一直都在尋找它的下落吧?”
林羽沒有說話,心頭說不出的錯愕,他實在沒想到這件中醫(yī)界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國之瑰寶,竟然已經(jīng)流到了境外。
這對中醫(yī)界和華夏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。
所謂的天圣針灸銅人,是北宋仁宗天圣五年命翰林醫(yī)官院醫(yī)官王惟一制作并進獻給朝廷的一對銅人,它們的出現(xiàn),極大提高了當時的針灸醫(yī)術(shù)水平,標志著傳統(tǒng)針灸學由此步入一個新的發(fā)展階段,而且針灸銅人體內(nèi)的臟腑器官雕刻得栩栩如生,不僅可用于針灸教學,還可用于解剖教學,這比西方的解剖醫(yī)學早了近800年,對現(xiàn)在的醫(yī)學具有極大的借鑒作用。
只不過在歲月的長河中,這兩件銅人已經(jīng)失去了蹤跡,難以找尋,有人說它們已經(jīng)被毀了,也有人說他們已經(jīng)流到海外了,但林羽萬萬沒想到這對銅人竟然到了韓國人的手中!
“你們是怎么得到它的?”林羽冷聲問道,“另一個銅人呢?”
“怎么得到的你就不要管了,另一個我們也不知道,我們大韓民國只有這一個,而且還掌握在我?guī)煾笜闵杏岬氖种?,我?guī)煾刚f了,如果你加入我們大韓民國,他愿意忍痛割愛把這個銅人送給你?!贝藿饑Φ?,“何先生,你是學醫(yī)的,自然知道這件銅人對現(xiàn)在的醫(yī)學者意味著什么吧?”
林羽望著手機上的天圣銅人,心里說不出的沉痛,自己國家的國寶竟然流落異國他鄉(xiāng),恐怕任誰心里也會覺得無比悲憤與憋屈吧?
“何家榮,你加入我們大韓民國,與我?guī)煾嘎?lián)手,共同稱霸世界醫(yī)學界,難道不好嗎?”金宇炫皺著眉頭說道,覺得林羽真是不知好歹,平日里各國知名醫(yī)生主動與他師傅尋求合作的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而唯獨林羽得到他師父的青睞,這是多大的榮耀啊。
“跟我合作?你們師父還真不配!”
林羽冷笑了一聲,接著將手機遞還給了崔金國,沉聲道:“告訴他,早晚有一天,我會從他手里,把我們祖國的東西贏回來!”
“你!”
崔金國被林羽這話氣的臉都變色了。
“何家榮,你別太狂妄!”金宇炫怒聲道,也對林羽侮辱他師父的語十分不滿。
“請你們馬上離開,我回生堂,不歡迎你們!”林羽冷聲道,“你們再不走,別怪我不客氣!”
崔金國和金宇炫想起那天被林羽銀針支配的恐懼,面色一變,互相看了一眼,轉(zhuǎn)身往外走去。
“你等著吧,早晚有一天你會求到我?guī)煾傅?!?
金宇炫臨走前還怒氣沖沖的說道。
“何先生的民族氣節(jié)當真是令我敬佩!”
目睹全程的李千珝站起身,面帶敬重的跟林羽說道,“不過我擔心這倆人不會就此罷休,如果有什么我能幫的上的地方,請盡管開口!”
“好,多謝李大哥!”林羽點頭笑道。
“那我和千影就先走了?!崩钋Й嵳f完看了妹妹一眼。
李千影有些戀戀不舍,因為這段時間哥哥的病也好了,林羽便很少去她家了,所以她忍不住多看了林羽一眼,輕聲道:“何先生,如果有時間的話,去我家做客吧,我新學了幾道菜,想做給你嘗嘗?!?
“好,有時間一定去。”林羽笑著點點頭。
等李千珝兄妹走了之后,葉清眉突然急匆匆的把林羽拉到了一旁,有些不放心的說道:“家榮,你可不能做對不起顏顏的事情啊,我看這個李小姐看你的眼神不對?!?
其實她心里也希望林羽能夠離著李千影遠一點,這個李小姐穿著衣服都這么迷人了,那要是脫了衣服……
恐怕連她這個女人都把持不住吧?
“知道了,學姐?!绷钟鹦Φ馈?
第二天一早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,因為交通不便,醫(yī)館里的病人頓時少了許多,林羽正好樂的清凈,幾日下來,每天那么多人,給他鬧都鬧騰死了。
“厲大哥,我沒茶葉了,你去幫我買點茶葉吧。”林羽剛想泡茶,突然想起自己茶葉已經(jīng)沒了。
“好!”厲振生答應一聲便要穿衣服,“還是老胡那里嗎?”
“算了,還是我自己去吧?!绷钟疬t疑一下說道,接著起身披上了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