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真的有人,能如此妖孽,如此奪目,不管表現(xiàn)的如何優(yōu)秀,都讓人連妒忌都妒忌不起來,只能仰望?!?
在眾人的驚嘆聲中,還夾雜著幾道興奮的近乎變形的怪異聲音。
“哈哈哈哈,你們劍道院弟子現(xiàn)在感覺如何?終于有同道中人了!終于不是我們靈符院弟子獨自品味這種又愛又恨的復(fù)雜感受了!”
“要我說,夜先生這么厲害,她早晚有一天,能將九院榜一全都拿下,若是那樣,才是壯觀??!”
“天啊,想想就好期待!”
對許多人來說,登頂劍道碑榜首,就是終點。
但對夜染音而。
并不是。
她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登劍峰。
那么,對她而,登頂劍峰的巔峰,才是終點。
劍峰上,那些原本與她一同攀登,或是在她上方,或是在她下面,或是與她在同一高度的劍道院弟子都消失了。
她登頂了劍道碑榜上,所有攀登劍峰的弟子都被她甩在了身后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劍峰之上,走的最遠,站的最高的人了。
時間緩緩的流逝。
夜染音的速度,也終于慢了下來。
而在無限接近劍峰巔峰的時候,她的速度更慢了。
下方所有人,都用著興奮、激動、敬仰、羨慕等復(fù)雜的目光望著她。
但她完全感知不到。
因此,此時,劍峰之巔,看似近在咫尺,但卻給她一種,與之隔了天塹的錯覺。
因為,越是接近巔峰,她越是覺得——似乎整個山峰的劍意,全都聚集到了她這里,都在朝她這邊壓迫而來。
這一刻,她甚至有種,整個劍峰,以及劍峰上的所有劍,都在與她抗衡的錯覺。
她的心神緊繃,似乎只要松一口氣,劍峰與那些劍,就會將她擊飛下去。
這使得她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艱難,甚至,連雪白的額頭上,都滲出了淡淡的汗?jié)n。
這讓夜染音的心情不太美妙。
她希望封九宸看到她美美的登頂。
不希望封九宸看到她狼狽的模樣。
這般想著,夜染音的眼神便愈發(fā)的凌厲起來。
她渾身劍意流轉(zhuǎn),整個人在這一刻,似乎都要化身成一把絕世之劍。
這一刻。
嗡!
整個劍峰上,所有的劍都開始嗡鳴震顫。
劍峰下的眾人見此,臉上都忍不住露出錯愕之色。
“這?怎么回事?難道,那些劍也與她共鳴了?”眾人驚嘆不已。
“不會吧?那也太不可思議了!”
“不,不是的,那些劍不是在與她共鳴,而是在與她抗衡!”劍道院院長曾經(jīng)‘登頂’過,對這點更清楚。
“登劍峰,便要與所有已經(jīng)超越的劍的意志相抗衡……咦?不對,不對,她已經(jīng)超越了所有劍所在的高度了,已經(jīng)算是巔峰了,劍峰不能登頂,不能登頂啊——”說到最后,他的聲音已經(jīng)有些破音。
然而,與之同時,劍峰之上,渾身散發(fā)著強橫劍之意志的夜染音,在他喊出那句之前,就已經(jīng)堅定不移的邁出了最后一步,踏上了劍峰巔峰。
同時!
就在她站在劍峰巔峰的那一刻。
咔嚓!
一道清晰無比的斷裂聲響徹天地。
眾人茫然。
劍道院院長則睜大雙眼,心如死灰的喃喃自語:“完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