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禎皇帝看了一眼方岳貢,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。
當了這么多年皇帝,再加上這一次徹底開竅了,以前很多看不明白的東西,現(xiàn)在崇禎皇帝能看明白了。
站出來的御使就是試探自已的態(tài)度的。
“為什么不能重賞?”崇禎皇帝笑著問道。
“回陛下,駙馬爺率大軍出城,拯救黎明蒼生,挽救天下百姓,這一點是誰都沒有辦法否認的,平定西北,俘虜李自成,這都是駙馬爺?shù)膽?zhàn)果?!?
“可駙馬爺領(lǐng)兵下來,廝殺官員,鎮(zhèn)壓地方,狀告他的人從順天府能排到城門口,可見駙馬用兵不仁,多有殘害之舉?!?
站出來的御史抬起頭說道:“有大功,但也有大過,在臣看,過大于功,不但不能賞賜,反而還要懲罰。”
“功大于過,雖然可以不懲罰,但賞賜卻不可厚重,否則天下人便會有樣學樣,立大功之實也會犯下大錯?!?
話一出來就有人站出來說道:“陛下,臣覺得林御史說的有道理?!?
“臣附議。”又有人站出來大聲的說道。
魏藻德看了一眼方岳貢,比起李邦華,手段的確是高了一些。承認李恒的地位,但是在功勞上說事情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還真有可能讓他把事辦成。
當然了,未找得到,心里面卻不在意,說這些有什么用?關(guān)鍵點在于皇上敢不敢這么干。
你們敢這么干,不怕駙馬爺掀桌子?
即便駙馬也不掀桌子,駙馬爺?shù)哪切┦窒履兀渴芰诉@些委屈,難道他們不會給駙馬爺來個黃袍加身?
一派胡,魏藻德這邊一名官員站了出來,憤怒的說道:“駙馬爺帶領(lǐng)將士們沙場拼殺,即便有所疏忽,可當時的局面那么緊張,也應(yīng)該輕輕放過?!?
“否則戰(zhàn)事再起,誰還替朝廷賣命?你們可別忘了,李自成雖然死了,南邊的張獻忠還在到處燒殺劫掠,失了軍心誰去平叛?”
林御使向前走了一步,眼睛都沒轉(zhuǎn),根本就沒有去看反駁自已的人,只是抬起頭大聲的說道:“啟稟陛下,軍心當然不能散?!?
“駙馬爺手底下的軍隊是我大明的軍隊,為我大明流血流汗,出力頗多,自然要重重的賞賜,臣針對的只是駙馬爺罷了?!?
“駙馬爺統(tǒng)帥千軍萬馬,讓出來的事情卻如此不妥當,自然應(yīng)該受罰,與底下的士兵無礙。”
魏藻德看了一眼說話的人,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。
對方的算盤自已自然能夠看得出來,無非就是想離間駙馬和底下人的關(guān)系,甚至可以將底下的人收歸朝廷所用。
一句話,想得美,魏藻德根本不擔心對方能讓到。
如果換成以前自已沒派兒子去,兒子沒接觸過駙馬,魏藻德可能還會有這樣的擔心,現(xiàn)在他卻一點都沒有這樣的擔心。
原因非常的簡單,駙馬爺?shù)氖窒绿倚挠隈€馬爺了。
如此蠅頭小利,你們就想離間駙馬爺和手下的關(guān)系?你們也不想一想,駙馬爺?shù)年犖槭窃趺蠢饋淼模?
朝廷當年只給了2000老弱病殘,駙馬爺手下的人除了遼東的人馬之外,剩下的都是駙馬爺自已招募的,錢糧草都是駙馬爺自已出的。
朝廷這么久以來給調(diào)撥過糧草嗎?給發(fā)過餉銀嗎?
回頭看了一眼,見自已手下的人似乎有一些猶豫,魏藻德嘆了一口氣,全都是廢物,都已經(jīng)向前走了一步了,難道還不堅定?
忽然有一個人走了出來,大聲的說道:“林御使,你的謀劃很好,我也覺得不錯,不如你和我說說,你準備怎么賞賜駙馬爺手下的幾十萬大軍?”
魏藻德看了一眼,自已人,聽完他的問題,魏藻德差點沒笑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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