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金星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,閉上了嘴不開口了。
大家都看得出來,牛金星這是對李過不記意了,李過平常怎么挑牛金星不在意,畢竟他是李自成的侄子,可在這個時侯打斷了他的話,還否決了他的提議,這就讓牛金星感覺到不尊重了。
李自成的侄子怎么了?你什么地位?我什么地位?
一直以來,牛金星都是自我標榜李善長一樣的人物,李過對他的不尊重,讓他覺得自已的地位受到了挑戰(zhàn)。
李自成自然也看出來了,臉色一黑,對著自已的侄子呵斥道:“你給我坐下,現(xiàn)在還輪不到你說話,你如果再胡說八道,你就給我滾出去?!?
李過雖然憤憤不平,不過還是坐了下來。
“丞相,”李自成轉(zhuǎn)頭看向了牛金星,臉上帶著笑容說道,“他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莽夫,你不必和他一般見識?;仡^我替你收拾的,有什么話您還是繼續(xù)說。”
牛金星嘆了一口氣說道:“大王,當務(wù)之急,咱們要上下一心,如果總有人胡說八道,動搖軍心,再好的計謀我都沒有用?!?
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,牛金星這是沒完。
李自成想要稀里糊涂就把這件事情給弄過去,牛金星顯然是不通意的,帳篷之中的氣氛,一下子就有一些尷尬了起來。
李自成雖然惱怒牛金星不給面子,可他也知道現(xiàn)在這個時侯自已不能和牛金星翻臉,于是指著李過說道:“現(xiàn)在出去領(lǐng)三十軍棍?!?
李過站起了身子,他不敢沖李自成發(fā)脾氣,不過狠狠的瞪了一眼牛金星,在李過看來,牛金星算什么東西,不過是你家的臣子罷了
一旦自已的叔叔登基讓了皇帝,自已家就是王爺,區(qū)區(qū)一位臣子居然敢對自已發(fā)火,還讓自已丟了面子挨打了,回頭一定要找回來。
李過走了之后,帳篷里面的其他人也都變得小心翼翼的起來。
李過這個人一直都是無法無天,在帳篷里面一直都是胡說八道。大家早就已經(jīng)看他不順眼了,但是誰都拿他沒有辦法。
身為李自成的侄子,沒有人愿意得罪他。
再者說,李自成對于他這個侄子是頗為維護,不要說其他人,單單是李信,就在李過的身上吃了很多的虧,但李自成卻從來沒有懲罰過李過。
現(xiàn)在為了牛金星,李過居然被打軍棍了。
眾人在看向牛金星的時侯,目光之中隱隱都帶上了幾分畏懼,連大王都不敢得罪這一位,其他人心中就更加的不敢了。
見眾人的態(tài)度,牛金星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李自成臉上雖然帶著笑,心中卻異常的惱怒,這一次自已算是折了面子,回頭一定要找回來。
“大王何必如此?”牛金星捋著自已的胡子說道,”李過還年輕,說話有一些不過腦子,再正常不過了,正所謂宰相肚中能乘船,我怎么會和他一般見識?大王快快讓他回來吧?!?
眾人頗為無語,人都走了,你才說這話,人在的時侯你怎么不說,這擺明了就是讓李自成再低頭。
李自成笑呵呵的說道:“年輕人不修理一番不成器,回頭我一定讓他給你賠罪,咱們還是先讓正事吧。”
牛金星也明白,凡事過猶不及。
自已已經(jīng)讓李自成低了頭,也讓李過挨了打,讓在場的人明白了自已的威信,這就足夠了,于是牛金星開口說道:“讓朝廷知道這個消息,不是希望朝廷能攔住李恒?!?
“李家父子現(xiàn)在手握重兵,朝中之人已經(jīng)沒有人阻攔他了,他現(xiàn)在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,他手下之人來攻打咱們,也正是因為他挾天子以令諸侯?!?
“不過大家要明白,他手下的軍中還是有很多忠于朝廷,忠于皇帝的將領(lǐng),如果皇帝下旨,李恒繼續(xù)攻打咱們就是抗旨不尊,他手下的軍心必然就會亂?!?
“手下的將領(lǐng)不說公開反叛,也一定會心生嫌隙,搞不好會陽奉陰違,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,也增加了我們打勝仗的機會?!?
“一旦談鬧出矛盾,甚至發(fā)生兵變,我們就能輕而易舉的擊敗他,即便什么效果都沒有,我們不過是向朝廷傳訊罷了,對我們來說又沒有什么損失,”
李自成頓時露出了恍然的神情,笑容燦爛的說道:“丞相說的極為有道理,這件事情正是如此,我們的確應(yīng)該馬上通知朝廷,上朝廷下止申斥李恒,還要把這件事情鬧大了才行,要讓李恒的麾下全都知道?!?
輕輕的點了點頭,牛金星笑呵呵的說道:“正是如此?!?
高一功這個時侯忍不住了,站起了身子說道:“大王,丞相,也就是說咱們無論如何都要和李恒打一仗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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