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大河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詫異,他沒想到自已家的少將軍居然真的在等待著這份圣旨,難道自已家的少將軍想要抗旨不尊了,還是想要直接掀桌子了?
想到這里,錢大河忍不住激動了起來。
無論是自已的叔叔。還是自已,等待這一天已經(jīng)太久太久了,終于到了這一天了,錢大河想一想還是有一些激動。
“行了,別激動了,”李恒擺手說道,“韓正那邊有沒有消息?”
“回少將軍,暫時還沒有。”錢大河搖了搖頭說道。
李恒坐直了身子盯著錢大河說道:“你聯(lián)系他們一下,問問他們的進度,如果他們那邊沒開始或者進展的不順利,咱們這邊就搞慢一點?!?
“李自成不是在京城不離開嗎?我們就把他拖在京城,時間長一點。他在京城的時間長一點,山西和陜西的戰(zhàn)事就越有利?!?
“等到咱們把山西和陜西打完了,李自成沒了自已的老窩,我看他還怎么蹦的,還怎么在這里和我斗法?!?
“是,少將軍。”錢大河低著頭答應(yīng)道。
大明,寧武。
太陽升的老高,北風(fēng)依舊呼嘯。天氣還是有一些冷,曹掌柜裹了裹自已身上的大袍,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,站在自已身邊的張康沒好氣的說道:“早上我問你冷不冷,你跟我說不冷,這叫不冷?”
張康身上穿著一套布甲,腰間壓著刀,轉(zhuǎn)過頭看了一眼曹掌柜撇了撇嘴的說道:“本來我就不冷,只是沒想到你的身子居然這么虛,這種天氣就說冷?!?
“你看看你旁邊的周將軍,周將軍就不冷,他穿的還沒有你多,你再看看周圍的其他人,誰跟你一樣把自已凍成這個樣子?!?
曹掌柜呸了一口,沒好氣的說道:“你們穿的全都是棉甲,我穿的可不是?!?
“怪我嘍。”張康搖了搖頭說道,“要不你也穿?”
曹掌柜直接發(fā)了一個白眼,不搭理張康了,作為寧武三人組之中的文人。當(dāng)然了,這個文人是他自稱的,曹掌柜決定不和張康一般見識。
正所謂秀才遇到兵,有理也說不清,尤其是像張康這種不講理的兵。
周遇吉看著兩個人在斗嘴,心里面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羨慕的神情,自已則是表情,嚴(yán)肅的看著里面,心里面也忐忑不已。
“周將軍,你不必如此,”張康看著周遇吉的樣子,忍不住笑呵呵的說道,“韓將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,也極為好相處,平日里對我們都非常的好。”
“如果你想結(jié)交韓將軍,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訣。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讓,我保證你能夠得到韓將軍的青睞?!?
“是什么?”周遇吉有一些疑惑的說道,“以前怎么沒聽你說?”
張康冷笑的一聲說道:“這種事情我怎么能隨便亂說呢?如果不是看在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,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,我現(xiàn)在告訴你,也是希望你記我一份人情。”
周遇吉直接翻了一個白眼,沒好氣的說道:“行了,你快說吧?!?
嘿嘿笑了兩聲,張康開口說道:“韓將軍那個人分公私兩面,你要用兩種模式和他相處就沒有錯了。在公事上,韓將軍是一個極為嚴(yán)謹(jǐn)和認真的人,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。”
“當(dāng)然了,韓將軍并不是一個嚴(yán)苛的人?!?
“你只要能夠把自已的事情讓好,韓將軍是不吝嗇給你功勞,也不吝嗇賞賜的。如果你的事情沒讓好,韓將軍也會懲罰你,是一個賞罰分明的將軍。”
“在公事上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韓將軍直,他是不會生氣的。這一點是我們這些人很敬佩韓將軍的一點,哪怕你和他的面紅耳赤,他也不會往心里去,更不會覺得你是在頂撞他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