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著錢大河退了回去,王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,面無表情的盯著門口,緩緩的開口說道:“所有人都用心一點,從現(xiàn)在開始只許進不許出,明白嗎?”
“是公公?!迸赃叺娜巳慷即舐暤拇鸬馈?
錢大河走進了院子,關(guān)上了門,臉上的表情瞬間就陰沉了起來,一邊邁著步子向里邊走,一邊琢磨著該怎么辦,絕對不能夠坐以待斃。
來到了后院,錢大河就看到正在和長平公主喝湯的李恒。
兩個人有說有笑,李恒似乎講了一個什么笑話,公主正交撐著敲打著李恒的肩膀,看到這一幕,錢大河的眉頭微皺,少將軍不會沉迷于溫柔鄉(xiāng)了吧?
想了想之后,錢大河搖了搖頭,少將軍應(yīng)該不是這種人。
邁著步子來到了兩個人的面前,錢大河恭恭敬敬的行禮緩緩的說道:“少將軍事情已經(jīng)問清楚了,他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將我們的府邸封了的,從今天開始,咱們府邸里面只許進不許出?!?
李恒抬起了頭,露出了一抹冷笑說道:“咱們府里面這么多人,每天吃穿用度這么多,他們把咱們的府邸給封了,是準備餓死咱們嗎?”
“我問過了,”錢大河抬起頭說,“咱們的吃穿用度,每天可以和他們說,他們會為咱們采買,只要是需要的,他們就都會給買了?!?
“也就剛開始還行,”李恒搖了搖頭說道,“后面肯定會糊弄,以次充好都算是輕的,買來的東西也肯定會逐漸減少,除非我們用銀子賄賂他們?!?
錢大河緩緩的點了點頭說:“這是一定的,說不定還會將咱們家當成他們發(fā)財?shù)牡胤?,敲骨吸髓,這些人是沒有什么底線的。”
“不用管他們,”李恒想了想之后說道,“咱們輔庫中的物資還充足嗎?”
錢大河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說道:“大人放心,咱們家里面的東西還是很充足的,沒有人能夠把咱們餓死,就咱們府上這些人,吃個一年半載的也沒什么事?!?
李恒點了點頭說道:“那就不用管他們,該怎么讓就怎么讓?!?
“是,少將軍,我明白。”老錢頭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。
等到老錢頭走了以后,長平公主拉著李恒的手一臉慚愧的說道:“對不住,全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非要去和父皇說這件事情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?”
“沒有的事,”李恒搖了搖頭說道,“皇上現(xiàn)在正在氣頭上,所以下了這樣的圣旨,等到皇上的氣消了,圣旨就會被撤銷的,你不用擔心?!?
“再說了,這件事情怎么也怪不到你頭上,無論你去不去找皇上說不說這件事情,咱們家恐怕都到了這個時侯了,畢竟我爹不派兵回來,這根刺永遠都扎在皇上心里拔不掉。”
長平公主嘆了一口氣,有些幽怨的說道:“公爹為什么不派兵回來呢?哪怕派個一萬兩萬的也好??!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,”李恒搖了搖頭說道,“但是我知道錦州那邊的戰(zhàn)事非常的吃緊,咱們的人手也不太夠用,如果派人回來很可能會打敗仗?!?
“一旦遼東戰(zhàn)敗的事情可能比李自成還要麻煩,可能我爹也沒想到朝廷的軍隊這么廢物,出了這么多人就是打不贏,甚至連守都守不住?!?
長平公主聽到這話之后也是一臉的無語。
為了對付李自成,朝廷調(diào)集了多少軍隊,給了多少錢糧,地方甚至都已經(jīng)打亂套了,但結(jié)果還是這個樣子,就像駙馬說的一樣,不但不能夠消滅,反而連阻攔都讓不到了。
想到這里長平公主一時之間也有些迷茫了,這是為什么呢?
父皇選的人不好,還是這些人不出力?又或者這些人能力不行,可這些人每個人也都是戰(zhàn)功赫赫的呀,再說了也不能每個人都不行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