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紹愉愿意搞,那正好讓他搞吧!很快聚將鼓就響了起來,八個總兵也開始一個一個的走進了帳篷。
人到齊了之后,洪承疇落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目光掃過了,在場的人大聲的說道:“今天把你們找過來,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們商量?!?
“在說事情之前先為你們介紹一下,這位是兵部馬郎中,今天也是馬郎中提議,召集大家議事的,馬郎中,你有什么話說吧!”
馬紹愉冷哼了一聲,站起了身子,大聲的說道:“我剛剛詢問了部堂大人,這一次錦州的大戰(zhàn)要怎么打,部堂大人說他沒想好,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,要到戰(zhàn)場上看看再說?!?
“我想詢問一下在場的諸位大將,你們也是這么想的,如果你們也是這么想的,我馬上寫奏書送到京城去?!?
洪承疇心里咯噔一下子,目光落到了馬紹愉的身上。
自己還是小看了此人,他沒有從計劃本身出手,而是開始挑撥自己和這些將領(lǐng)的關(guān)系,這樣的話一出來手下的將領(lǐng)怎么可能答應?
“部堂大人,我不是介意了嗎?”楊國柱站起來身子,眉頭略微皺著說道,“步步為營,穩(wěn)扎穩(wěn)打,絕不浪戰(zhàn),徐徐的去救援錦州?!?
馬紹愉向后退了一步,轉(zhuǎn)頭看著洪承疇,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。
“是??!”吳三桂點頭說道,“一步一步推進,慢慢來,其他的到戰(zhàn)場上在制定計劃,畢竟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啊!”
馬紹愉轉(zhuǎn)過頭,大聲的說道:“你們也都希望這么慢慢的打?”
在場的這些人低著頭,沒人開口說話。
與洪承疇吵是吵,現(xiàn)在絕不可能背著洪承疇向著外人說話,再說了,慢慢的前進,慢慢的打他,大家都有好處,誰愿意上去當炮灰。
“不行,不能執(zhí)行這樣的方略?!币姏]有人說話,馬紹愉轉(zhuǎn)回頭,憤怒的說道。
“馬郎中,”洪承疇低著頭說道,“你代表朝廷到這里來問的話,我們很配合你。想要召見將領(lǐng),我也為你著召見將領(lǐng),在作戰(zhàn)方略上,你就不必指手畫腳了吧?”
“皇上既然冊封我為大帥,全權(quán)指揮遼東的戰(zhàn)事,那么遼東的戰(zhàn)士就應該我說了算,該什么時候打怎么打,我應該說了算吧?”
馬紹愉轉(zhuǎn)回了身,一點都不慌,冷笑了一聲說道:“部堂大人,我馬紹愉雖然只是兵部的一個郎中,可我身后站著的是兵部,是朝廷,是皇上?!?
“在我來之前,他們是有囑托的,遼東的局面拖了這么久,已經(jīng)等不了了。糧草等不了了,錦州更等不了,現(xiàn)在的緊張已經(jīng)岌岌可危了?!?
“部堂大人,您別忘了,給了您十幾萬人,給了您這么大的信任,是讓您救援錦州的,您這么干不是在做事錦州陷落嗎?一旦錦州陷落,您擔得起這個責任嗎?”
“還有你們,”馬紹愉轉(zhuǎn)回身盯著一眾總兵說道,“錦州丟了,祖大壽沒了,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?”
大堂上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,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聲,沒有人再開口說話,所有人都被兵部的一個郎中給壓住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