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鐮刀也是?”張欣欣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?!斑@可不是普通的鐮刀,”張林楚戴上了手套,小心翼翼的將鐮刀拿起來,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:“這是后金時期八旗前鋒營用的武器?!?
“這套盔甲一樣是前鋒營所用,保存如此完整品相如此好的布甲,難得很難得,還有一把短刀,同樣也是制式裝備?!?
張欣欣緩緩的點(diǎn)頭說道:“好丑,我還是喜歡飛魚服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弄一套真的飛魚服。”
李恒眼睛一亮,連忙說道:“你要喜歡我?guī)湍闶找惶?。?
“你能找到?”張欣欣有些懷疑的看著李恒道。
“找著唄,萬一能找到呢?”李恒笑瞇瞇的說道。
“好,加個微信,”張欣欣連忙說道:“你要是能弄到,第一時間告訴我?!?
兩個人很快交換了微信。
“老爺子,您是識貨的人,怎么樣?這套盔甲買回去吧?”李恒轉(zhuǎn)頭繼續(xù)推銷自己的盔甲。
張林楚搖了搖頭說道:“明朝的東西我喜歡,清代的就算了,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,他應(yīng)該喜歡,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。”
張林楚當(dāng)著李恒的面撥通了電話:“老金頭,我有好東西,你要不要?”
“你能有什么好東西?”電話里傳出了一個略微粗獷的聲音。
“一套后金時期的八旗盔甲,保存的很好,大開門,還有配套的鐮刀和短刀?!睆埩殖靡獾恼f道。
“等著,你在哪里,我馬上到?!彪娫捓锩?zhèn)鱽砹艘宦曮@呼。
“古玩市場,最里面的攤位?!睆埩殖靡獾恼f道:“快點(diǎn)來,過期不候?!?
掛斷了電話之后,張林楚笑著對李恒說道:“你應(yīng)該也聽出來了,老金頭是滿族,祖上就是八旗,喜歡古玩字畫,尤其是清代的,你應(yīng)該也懂?!?
“這套盔甲放別人那兒,只是一套普通的古董,放在老金頭那里,那是老祖宗的東西,他肯定愿意出高價。”
李恒有些遲疑的說道:“老先生如此幫我,不怕你的朋友生氣嗎?”
“怕什么?”張林楚笑著說道:“一個愿買,一個愿賣,橫豎他要挨這一刀,再說了,老家伙有錢,不用給他省錢,”
“先生為何如此幫我?”李恒苦笑著說道:“小子可不認(rèn)識先生?!?
張林楚嘆了一口氣說道:“以前的古玩行多繁榮,可這些年蕭條了,被人弄壞了,人家一聽干古玩,全都覺得是騙子。看你年輕,像是剛?cè)胄械?,幫幫你就是想告訴你,這個行業(yè)水雖然深,也不全是壞人。”
“老先生大義。”李行面容嚴(yán)肅,態(tài)度恭敬的說道。
“當(dāng)然了,也別把所有人都當(dāng)好人,這行里面還是騙子多?!睆埩殖傅闹缸约赫f道:“小心點(diǎn),沒準(zhǔn)我也是騙子,別我說什么都信?!?
李恒臉上有一些尷尬,反而張林楚捋著胡子老懷大慰的笑了。
沒有閑聊太久,一個帶著墨鏡的老頭騎著一輛電動車來到了攤位的前面停了下來,把車子停好,迫不及待的下了車。
蹲在李恒的攤位前,老頭仔細(xì)的看著盔甲和鐮刀。
他的手有些顫抖,之后想撫摸盔甲,良久之后又停了下來,摘下墨鏡看了一眼李恒說道:“小子,旗下人?”
李恒連忙搖頭說道:“不是,漢人?!?
“那你家里怎么會有這么大開門的東西?”老金頭有些疑惑的說道:“這套東西看著像是祖上傳下來的。”
李恒有一些遲疑,總不能告訴他是老爹從戰(zhàn)場上繳獲來的吧?順道還殺了好幾個后金的斥候,遲疑的片刻,李恒尷尬的點(diǎn)頭道:“的確是祖上傳下來的,家祖當(dāng)年是明軍?!?
老金頭眼睛瞪得老大,現(xiàn)場的氣氛有些尷尬。
張林楚在旁邊忍不住笑了,揶揄著說道:“老金頭,看來這套鎧甲你不買是不行了,不贖回去,對不起你列祖列宗了?!?
“你滾蛋,”老金頭沒好氣的道:“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?天下華人一家親,大家都是中國人,五十六個民族大團(tuán)結(jié),你知不知道?”
“小伙子,你別聽他的,咱們論咱們的?!崩辖痤^對著李恒說道:“相見就是緣分,你賣,我買,你開個價。”
李恒連忙說道:“金前輩,我什么也不懂,急用錢,這才把家里的東西拿出來賣,能遇到兩位前輩是我的榮幸,東西您喜歡,按理說該送您,做個見面禮,可小輩我實在沒這個財力?!?
“價錢您開,您出多少我收多少,自當(dāng)我和兩位前輩交個朋友了,以后還請兩位前輩多多提攜。”
張林楚又笑了,同時對李恒豎了豎大拇指:“小伙子,局氣?!?
李恒不知道面前兩個人的身份,更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人品,但他愿意賭一把,無非就是虧點(diǎn)錢的事。
即便是一套盔甲白送了,李恒也不會放在心上,老爹去了明末,這玩意兒以后自己能搞批發(fā)。
張林楚的眼力很好,兩個人都是混古玩行的前輩,如果他們真愿意提攜一下自己,那自己能少走十年彎路。
本錢小,收益大,風(fēng)險又沒那么高,值得賭一把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