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采薇看向夜染音。
夜染音冰冷的小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,對姬玄道:“檢察院是你爹?你管這么多?至于武窟,我沒記錯的話,當(dāng)日武窟之行,你也在吧,你若有本事,傳承又怎會落在我手里?”
姬玄道:“我只是失了先機(jī),比你晚了一步?!?
“可笑至極。”樓俊羽在一旁忍不住了:“明明沒本事,還能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的,我真是第一次見。”
“放肆!”歡長老臉色陡然一沉:“你竟敢如此對他說話,姓樓的小子,你知道他是誰嗎?”
“不就是通天塔圣子,有什么了不起的?”
通天塔有十幾位圣子,而他爹可只有他一個兒子。
“他是你們四方城初代城主的嫡親血脈!”歡長老戲謔笑道。
樓俊羽表情凝固一瞬:“你說什么?”
“當(dāng)年玄女殿初代殿主離開四方城的時候,已經(jīng)懷有身孕,原本,她打算生下一個女兒的話,就養(yǎng)在玄女殿,可惜是個男孩,她便將孩子送到了通天塔,姬玄,就是那個被送到通天塔的孩子的直系后代?!?
“口說無憑,憑什么讓我相信你們說的?”樓俊羽臉色不太好看,怪不得之前通天塔長老說初代城主曾有后人在世,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呢。
而且……
當(dāng)時,通天塔長老還提到了四方令,難道……
他正想著。
姬玄就抬手,亮出一個金色的令牌。
“樓俊羽,你便是沒有見過實物,也應(yīng)該見過它的圖案,四方令在手,凡四方城統(tǒng)御弟子,都要臣服,你,還不快來叩拜?“
樓俊羽愣住。
姬玄,竟然真有四方令,只是,為何他之前沒有拿出?
見樓俊羽沒動,姬玄眼神沉了沉:“當(dāng)日,樓少城主說,不是什么人都配擁有四方令,怎么,難道,你認(rèn)為,中州最年輕的武帝,年青一代第一人的我,也不配擁有四方令嗎?”
樓俊羽看了眼夜染音,又看了看姬玄,無疑,姬玄也是很優(yōu)秀的,但他并不喜通天塔平日霸道作風(fēng)。
樓俊羽內(nèi)心天人交戰(zhàn),身體僵在原地。
姬玄當(dāng)即揮手,一股強(qiáng)大壓力朝樓俊羽壓迫而去。
玄女殿殿主神色一愣,抬手化解那股壓力,冷冷道:“姬玄圣子,這里是我玄女殿?!?
她們玄女殿先前與通天塔談成的合作是另一事,關(guān)于共主之時事,她還沒有完全答應(yīng)要支持通天塔。
姬玄神色陰郁一瞬,而后笑道:“是晚輩失禮了?!?
其實他也算是初代殿主的后人,本以為這層身份會讓玄女殿另眼相看,但殿主似乎有別的想法。
姬玄想著,斂下心思,看向夜染音:“如何?我是初代城主后人,還手持四方令,你說武窟是不是屬于我?”
夜染音淡漠道:“我只知傳承能者得之,樓崢也沒交代過要將傳承傳授給他后人。我得到了便是我的,想要,自己來取就是?!?
“真是狂妄啊?!?
歡長老冷笑一聲:“我記得四方城有座圣戰(zhàn)臺聞名天下,夜先生,你既如此自信,那么,十日后,我?guī)ЪH自前往四方城,屆時,你們便在圣戰(zhàn)臺上,生死一戰(zhàn),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這只鴻鵠的能力,如何?”
姬玄在一旁點頭:“沒錯,死亡可以了卻一切恩怨?!?
說著,他又看著夜染音的方向笑道:“夜先生,你該不會不敢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