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橋笙抬起她的下巴,逼迫她正視他的眼睛:“念笙,我不是三歲的孩子,也不是二十出頭的愣頭青,那種愛而不得生不如死的戲碼,不適合用在我這種叔圈的年齡。我沒有那么幼稚。”說完憤怒的松開她。
念笙捏著生疼的下巴,眼里卻泛起水花。不是疼哭的,而是司橋笙這種對什么都不在乎的厭世心態(tài)讓她太難過了。
她是真的相信,她不在的這十年,他活著,卻活得并不如意。
她輕輕上前,輕輕的擁抱著他。
“既然你并不是非他不可,那我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,請你跟我回家?!彼劾锸强駸岬钠诖?,還有一些不安。
她的惶恐不安,像一場春雨淅瀝瀝的下在心間。司橋笙忽然頓悟過來,其實在他小心翼翼的猜忌著念笙對他的態(tài)度時,念笙又何嘗不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他對她的態(tài)度?
他們都是驕傲的人,死要面子的人,都想把自己藏在龜殼里等著別人給他們帶來光芒。
司橋笙摟著她:“你給我一些時間。好不好?”
念笙道:“好?!?
念笙確實感冒了。
而且還是很嚴重的感冒,她發(fā)燒了。
燒到四十度,開始說胡話。
司橋笙沒有讓她離開,而是把她安頓在自己的家里,每天細心的照顧她。
可是她甚至把司橋笙認錯成其他人,一開始把他當做霍囿光。摟著他訴苦:“爸爸,橋笙不要我了。嗚嗚嗚,你說這臭小子怎么這么渾,招惹了我,還給我留個孩子,而他卻灑脫的離開了。我霍念笙哪里不好?要錢有錢,要貌有貌,還對他那么好。這臭小子有眼不識金鑲玉......”
“可是就算他沒眼光,就算他一身缺點,我還是忘不掉他。怎么辦?”
“爸爸,你告訴我怎么辦?”
“如果人生可以重來,不論多少次,我還是希望能夠遇到他。就是不知道他還愿不愿意遇到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