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囿光搖搖頭道:“我們兩個人可是發(fā)小,如今你卻避我如蛇蝎,真是好沒意思?!?
陸白安慰他:“也沒有避你如蛇蝎。只是我兒子如今是你的女婿,我和你見面,難免會碰到他。你知道我,愧對他,每次見到他心里就很不自在?!?
霍囿光盯著陸白:“我怎么聽出你語里對司橋笙有那么一絲絲心虛的意味呢?”
陸白道:“怎么能不心虛。我愧對他的媽媽,沒有保護好他。他年紀輕輕雙腿就廢了,身體也得了那么嚴重的病,我看到他會心虛也不奇怪?!?
霍囿光點點頭:“是該心虛。不過,你這腦回路怎么就跟我們凡夫俗子不同呢?當初我對我家慕慕也是一萬個心虛,你想啊,我躺在床上那么多年,她卻吃了那么多苦??伤齾s不計較我這個爸爸的缺位,還那么孝順我。我對她也是愧疚得很??晌译m然心虛,卻沒有像個懦夫一樣逃避她,我開開心心的接納慕慕,用盡我的全力去補償慕慕?!?
霍囿光白了眼陸白:“你說你這么避著自己重病的兒子,他多心寒啊?!?
陸白尷尬的笑著,卻沒有再說話。
許是天公不作美,很快大雨傾盆?;羿蠊夂完懓字荒苁帐皾O具,回到車上。啟程回家。
霍囿光特意搖開車窗,將頭探出來詢問陸白:“去我家嗎?”
陸白道:“孩子奶奶生病了。我還得回去照顧她老人家。下次再去你家。”
霍囿光搖上車窗,嘴角浮出一抹譏諷的笑容。
霍家大院。
霍囿光回到家,妮妮坐在客廳看電視。霍囿光進屋時,看到妮妮就笑瞇瞇的問:“妮妮啊,媽媽呢?”
妮妮雙手托腮,歪著頭天真無邪的望著他:“外公,你就那么愛媽咪嗎?為什么每次回家第一句話總是先找媽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