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笙上樓,走到喬父面前,鄭重其事的糾正道:“我改名了,以后我不叫喬米了,我叫念笙?!?
喬父仿佛受到奇恥大辱,他憤怒的伸出手掐著念笙的脖子,狀若瘋癲:“你連祖宗姓什么都忘了。喬米,早知道你是這么個離經(jīng)叛道的玩意,我在你生下來時就該把你扔進(jìn)臭水溝里?!?
“你現(xiàn)在掐死我也不晚?!蹦铙霞词购粑щy可是依然不改她的驕傲。
喬父愈來愈用力,可是念笙一點(diǎn)反抗的意識都沒有,她只是用一雙怨毒的眼睛瞪著喬父。那雙眼睛就好像在望著自己的宿世仇人。
喬父被她森冷的眼神瞪的發(fā)毛,在她快窒息時,他理智回歸松開了手。
“你媽媽在房間里等你。”他踹著粗氣道。
念笙沒有跟他廢話,徑直去找喬母。
喬父望著女兒的背影,明明那么消瘦??墒菂s倔強(qiáng)得就跟鋼鐵鑄成的。她說過他們父女情分已盡,她就果然再也不叫他一聲父親。
這世上怎么有這么計(jì)仇的女兒?
念笙來到喬母的房間,她在門外站了一會。
她在思考一個問題:從前喬父喬母感情不和,喬父對喬母涼薄,十幾年都不曾探望過她們母女。如今喬父喬母卻不計(jì)前嫌住在一起。她存在的唯一意義大概就是促成這對怨偶又舊情復(fù)燃?
她抬手叩門,喬母的聲音傳出來:“進(jìn)來?!?
念笙推門進(jìn)去,卻看到枯瘦如柴的喬母躺在床上,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的望著她,母女之間沒有久別重逢的驚喜。只是尷尬的寂靜。
最后是喬母開了口:“你和你姐鬧成那樣,我臉上實(shí)在無光?!?
念笙疑心起,皺著眉頭問:“聽姓喬的說,你得了絕癥?晚期?”
喬母嘴巴張開,震驚得好半天吐不出一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