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自己想多了,才覺得自己受夾板氣。
書房里。
楚辭樹一邊跟顧明琛下棋,一邊問他:“知道為什么我要去跟穆家談嗎?”
“二伯想利用這件事,跟穆家討個人情?!鳖櫭麒》畔乱幻镀遄樱聹y說。
楚辭樹看了他一眼,笑了笑說:“你比她們懂,可惜,不走這條路?!?
“沒辦法,家里有家產(chǎn)要繼承?!鳖櫭麒∨阈χ卮?。
楚辭樹嘆息道:“楚景宇要是像你這么有責(zé)任感,就好了。明知道家族責(zé)任,卻還要棄家族責(zé)任于不顧。要不是他這么不懂事,我何必還要去討穆家這個人情?”
還不是因?yàn)槟吕洗蟮膬鹤佑谐鱿ⅲ吕隙呐畠阂彩莻€有潛力的,以后有可能會成為他們家景離的人脈。
雖然他們這一輩是從不拉幫結(jié)派,輕易站隊(duì)。但世事難料,時代在發(fā)展。
他們這一輩用的方式走的路,未必就適合下一代人。
身為長者,就要有一定的眼光和謀略,應(yīng)對任何變故。
可惜,很多年輕人都不理解他們這些老人的想法??傆X得他們是多憂多慮,吃飽了撐的。
“二哥是個聰明人,現(xiàn)在的情況也只是暫時的,我相信二哥會處理好自己的人生大事,也能處理好自己的工作問題。”顧明琛安慰他。
楚辭樹搖頭。
在他看來,不走家族給他安排好的路,就是不務(wù)正業(yè)。
一個不務(wù)正業(yè)的孩子,基本上就是毀了!
“你弟弟最近還在搞科研?”
下著棋,楚辭樹又問。
顧明琛點(diǎn)頭:“這孩子喜歡做研究,已經(jīng)小有成效?!?
“他聰明,干什么都行。怎么樣,問問他有沒有興趣走仕途?馬上又有一輪考試,他可以試試,考上了,我讓他到我身邊來,親自培養(yǎng)他?!背o樹說。
他這個身份地位,說出這樣的話,可見是有多欣賞顧明玉。
不過,顧明琛可不敢一口答應(yīng)。
畢竟是弟弟,就連兒子都管不著,更何況是弟弟。
“我還真不敢跟您保證,這件事我得回去問問他的意見。您也知道,孩子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,很多事情家長是控制不了的?!鳖櫭麒≌f。
楚辭樹點(diǎn)頭,表示很認(rèn)同他的話。
因?yàn)樗窒氲阶约簝鹤?,辛辛苦苦培養(yǎng)出來的兒子,就這么被一個女人給拐了。
又不禁長嘆一聲。
這一嘆氣沒注意,棋下錯了。
等反應(yīng)過來,顧明琛已經(jīng)連吃他三子。
楚辭樹急了,連忙說:“不行不行,剛才那一步我沒看清楚,走錯了,重來重來?!?
顧明琛無語。
心想,怪不得老潘頭不肯跟您下了,您自己下棋的棋品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兩人下了兩盤棋,也到了吃飯時間。
吃過飯后,顧明琛和楚錦初告辭離開。
本來還想把貔貅手串留下,作為交換另一串的補(bǔ)償。
結(jié)果,楚辭樹卻說:“你爸肯定看不上的,你們還是自己帶回去,收著玩吧!”
“讓我爸拿出心頭好,他會不會很難過?”楚錦初有些擔(dān)心。
楚辭樹說:“放心,你要的東西,別說心頭好,心頭肉都愿意給。這件事交給我,保證三天之內(nèi)解決好?!?
“謝謝二伯?!背\初道謝。
“一家人,說什么客氣話,有空多帶團(tuán)團(tuán)過來。你們要是愿意,也抓緊時間再生一個?!背o樹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。
楚錦初尷尬,紅著臉點(diǎn)頭。
跟顧明琛上車后,想給穆思文打電話,告訴他這邊的情況。
顧明琛卻說:“你別打,我告訴他?!?
楚錦初也沒有多想,讓他打電話自己說。
穆思文知道楚家三天內(nèi)解決,也很高興。
可是他們不知道,這三天,金檀那邊又出現(xiàn)變故了。
“咔嚓”一聲,屋子里傳來茶杯落地的聲音。
管家心一悸,金檀心一喜。
玲瓏走出來,面無表情地向金檀稟報:“老爺,穆貝貝又打壞了一個茶杯?!?
“很好,”金檀笑瞇瞇地說,“記賬,等穆家下次來的時候,拿給穆家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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