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家知道穆貝貝在金家,又驚又喜。
穆老大連忙親自寫了拜帖,讓穆思文送去金家。
“這貼子多少年沒寫了,沒想到還有用武之地?!蹦吕洗罂粗鵂C金拜帖,得意又感慨。
這手漂亮字,可不是誰都能寫的出來的。
字帖上的字不好看了,金家一樣不見。
他以為,他的字帖金家一定會另眼相看,馬上請他們過去。
可是誰知,送帖子的穆思文回來,臉色不好地說:“金家管家說了,他們家老爺最近身體不好,不見人?!?
“他可以身體不好不見人,總得把我們家貝貝還回來。”穆老大生氣地說。
“大伯,我覺得金家是故意不想放人?!蹦滤嘉恼f。
穆老大皺眉,疑惑地問:“我們穆家也沒得罪過他,他怎么就不想放人?難道是顧明琛得罪過他?我就說,這人不是什么善茬,到處得罪人?!?
“我給顧明琛打個電話問問?!蹦滤嘉南肓讼?,還是先打電話給顧明琛。
顧明琛一口否認(rèn)道:“我沒有得罪過他,見都沒見過。”
倒是他老婆拒絕過他買賣首飾,還把他的名片給了花癡尚顏。
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,所以金檀才記恨他們,不肯把穆貝貝還回來?
但是這件事,他才不會告訴穆家人。
他護(hù)短。
就算是他老婆的錯,他也不會承認(rèn)。
掛斷電話后,正好楚錦初在身邊,詢問他:“怎么回事?”
顧明琛說:“穆家打電話說,金檀不肯見他們。”
“貝貝呢?”
“門都進(jìn)不去,當(dāng)然也見不到?!?
“他為什么要扣著貝貝?”楚錦初想不通。
上次雖然只見過金檀一次,但她還記得他那副自持矜貴的模樣。
那樣的人,沒理由知道人家著急找孩子,還故意扣著不放。
而且,他們?nèi)叶荚谡?,他就算再怎么自持矜貴,也不能同時得罪三家人吧!
難道是穆貝貝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,讓他不能放她走?
她想到的這些,顧明琛也想到了。
不過顧明琛想的是,金檀想利用穆貝貝要挾他們,讓他們幫他做事。
但是他最討厭就是被威脅,金檀收留了穆貝貝,如果老老實實送回來。有什么要求,哪怕再困難他也會盡力去做,還金檀這個人情。
可是如果金檀想利用穆貝貝要挾,那就不是恩情,是挾持。
對于挾持的人,當(dāng)然不用客氣。
“報警吧,知道在他那里,他不放人,我們只能報警?!鳖櫭麒〗ㄗh穆思文。
穆思文說:“我要跟大伯商量?!?
穆老大本來還很生氣金檀不接他的拜帖,不過一聽報警,還是馬上搖頭說:“算了,還沒到動用警察的地步,我親自登門去求見,就不信他還能不見我?!?
“大伯,如果他還是不肯見呢?”穆思文問。
穆老大說:“不可能,我們穆家跟金家是有親戚關(guān)系的,他不會這么不給面子?!?
“親戚關(guān)系?”穆思文疑惑。
他怎么不知道,他們跟金家還有親戚關(guān)系?
穆老大輕咳一聲解釋道:“咱們家以前也是滿族,穆這個姓是后來改的。只不過不是什么貴族,頂多就是……后來你爺爺功成名就,就想著認(rèn)祖歸宗,聯(lián)系到同宗族的人,再然后金家知道了,就派人過來,東拉西扯,也算是有點親戚關(guān)系了?!?
穆思文震驚。
這些事情他還真不知道,從來都沒有人跟他說過。
“總之我先親自過去,如果還是拒絕見面,再說其他的辦法?!蹦吕洗笳f。
穆思文點頭,但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,于是說道:“我跟您一起過去?!?
“好,你跟我一起去?!蹦吕洗髱^去。
果然,他親自登門,金家管家就不好將人拒之門外了。
畢竟穆老大的身份地位在這里擱著,他們這些宗族人里面,他的位置是很高的。
就算是他們家老爺,也不能太得罪。
于是,先將人請到偏廳里等著,自己去稟報。
小花園里,金檀正穿著月白色的長衫坐在搖椅上,看穆貝貝打棗。
院子里有一顆棗樹,棗熟了。
金檀看到突然說要吃棗,本來家里專門負(fù)責(zé)的園丁就可以做的事。
但他偏不,非要讓穆貝貝打棗。
穆貝貝哪會打棗?
桿子都拿不穩(wěn),一桿子揮下去,棗沒打到一個,倒是掄到金檀頭上。
金檀立刻弓起身子捂住腦袋,剛才那股矜貴的勁全都沒了,疼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。
管家看到這一幕,兩眼一黑,心疼壞了。
“我的老爺,您怎么樣?我趕緊給您把胡醫(yī)生叫過來?!?
“你怎么樣?我不是故意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