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府里發(fā)生了他不知道的事兒,守門的下人被處置了。
想到這里,趙頤愈發(fā)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沈青檀。
他推開書房的門,一股清幽的香氣撲面。
這股熟悉的熏香氣味應(yīng)該讓他心定才是,可心臟卻不受控地撲通撲通跳動,仿佛屋子里藏著他想要見到的人。
趙頤只當自已太想念沈青檀了,單單是聞到熟悉的氣息便能令他心動。
不免有些失笑,他的唇角淺淺的勾著,抬腳踏進了書房。
下一刻,整個人定在了原地。
只見沈青檀端坐在圈椅上,一雙清亮的眼眸水霧蒙蒙地看著他,有思念,有埋怨,更多的是心疼。
“夫君?!?
沈青檀早早地等在書房,從趙頤進院子的那一刻,便從窗子看到他了。
她起身朝趙頤走過去,靠近了,方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傷勢比她隔著窗子看到的還要嚴重。
趙頤肩上的衣料被鮮血浸染結(jié)了厚厚的硬塊,又有新鮮的血跡滲出來,可見他的傷勢壓根沒有愈合。
沈青檀紅了眼睛:“陛下在宮里為難你了?”
“不曾為難我?!壁w頤用力地抱住沈青檀,聞到她身上的冷香,心里踏實了:“你特意在這里等著我?”
“陛下派你去永慶郡平定暴亂,本來就沒安好心,不打算讓你全須全尾地回來。你此次回京,也沒有寫信告訴我,太過突然了。”
沈青檀很了解北齊帝,他為了給賢王肅清絆腳石,那么一定會對趙頤痛下殺手。
即便趙頤躲過北齊帝的暗殺,也會從別的地方刁難趙頤。
“既然是事發(fā)突然,那意味著永慶郡的暴亂還未平息。北齊帝派去的人沒傷著你,定會拿你擅自回京都的事兒治你的罪。依照我對你的了解,你會拿北齊帝派人刺殺你的事兒讓文章,身上又怎么會沒有傷呢?”
而趙頤怕她擔心,在見她之前,必定會先來書房清理傷口。
趙頤愣住了,這才看到軟榻上放著干凈的衣裳,小桌上放著傷藥,一旁的浴桶里裝著熱氣騰騰的藥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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