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檀不知道趙頤在皇宮經(jīng)歷了什么,卻能夠感受到他爭奪皇位的決心越來越堅定了。
她眉心緊鎖:“齊王害怕我們會參與奪嫡,他得知我們想要回大周的消息,便在暗中助我們一臂之力。如果他知道我們盯上了皇位,大概會和我們反目成仇
他們的敵人,不止是北齊帝,還有皇后,連同壽安侯府。
趙頤想到齊王,陷入了沉默。因?yàn)辇R王是皇后所出,按照祖制皇位是由齊王繼承。
而另一邊,齊王也是這么想的,他是皇后嫡出的子嗣,這北齊的江山將來就該是他的,可惜父皇糊涂,竟然要扶植賢王和他對抗。
賢王被貶回封地,他總算可以松一口氣,誰知父皇又要扶植趙頤來制衡他,幸好趙頤一心想回大周,對他構(gòu)不成威脅。
但是在聽到北齊帝給了趙頤兵權(quán),心里難免急得上火,害怕趙頤手里握著的權(quán)力越多,越舍不得放下這里的一切回大周。
他想要給趙頤使絆子,可想到常安叮囑的話,便強(qiáng)壓下這個念頭,安排人協(xié)助趙頤偷竊儀貞公主的骨骸。
哪知,骸骨被人從暗道偷走了。
眾人猜測是前朝余孽偷走的,可他總覺得這件事和趙頤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
如果是趙頤拿走了,那三日后廣寧出嫁之日,便是趙頤回大周之時了。
想到這里,齊王松了一口氣,感覺身上的傷口都不疼了。
“殿下、殿下,大事不好了侍從小跑著進(jìn)來,焦急地說道:“壽安侯府傳來消息,說是……說是三日后,請陛下立太子的事兒,暫時往后推一推
齊王臉色驟然一變,倏然爬坐起來,碰到屁股上的傷口,疼得他又趴了回去:“外祖父不是答應(yīng)了,三日后聯(lián)合大臣請立太子嗎?怎么突然之間反悔了?”
侍從搖一搖頭,表示不明白壽安侯為何會突然變卦。
齊王臉色陰沉,擔(dān)心是外祖父那邊聽到什么風(fēng)聲,或者是出什么事了,才會臨時改變主意。
他心里生出一股子不安,愈發(fā)躺不住了:“你去備筆墨紙硯,我給外祖父寫一封信
侍從連忙將筆墨紙硯取回來,伺候齊王寫了一封信,立即送去了壽安侯府。隨后,又將壽安侯寫的回信,帶回了齊王府。
齊王迫不及待地撕開信,抽出一張信箋,只見信里頭寫著囑咐他好生養(yǎng)傷的話,至于為何不逼迫北齊帝立太子一事,卻是只字不提。
他將信箋揉成一團(tuán),憤怒地扔在地上。
侍從嚇了一大跳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說道:“您派出去的人,查到了前朝余孽的線索。您……要繼續(xù)追查嗎?”
齊王冷笑一聲:“查!”
北齊帝忌憚前朝余孽,如果他先抓到前朝余孽,為父皇鏟除了隱患,必定會得到父皇的賞識。
那時候,外祖父幫不幫他都不重要了,父皇定會立他為太子。
侍從連忙吩咐下去,繼續(xù)追查前朝余孽的蹤跡。
-
與此同時,盯梢齊王府的人,悄無聲息地回到西夷館,向譽(yù)王稟報:“殿下,我們把消息放給齊王的人,齊王派人順著我們安排的線索去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