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堂的人見了,驚呼一聲:“二爺——”
林奕聞,認(rèn)出眼前之人的身份,嚇了一跳,一副活見鬼的表情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趙頤腳步不停,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林奕一步一步往后退,首到他的后背撞上圍攏過來的護(hù)衛(wèi),方才停下腳步。
趙頤停下步子,溫聲問道:“林大人,你跑什么?是府里招待不周嗎?”
林奕一張臉憋脹得通紅。
他的護(hù)衛(wèi)被抓住了,倒戈相向,將他做的事情全都交代出來。他百口莫辯,更是孤立無援。
只要他逃出廣陵王府,不落在帝師手里,他就有辦法再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。
畢竟趙頤死了,他或許可以從這里作為突破口,再謀一條生路。
誰知……誰知原來死了的人,居然活過來了。
“你沒死……我是被冤枉的……”林奕思緒轉(zhuǎn)得極快,像是看到了一線希望,陡然看向次輔,“柳大人,我的護(hù)衛(wèi)被姜知府抓獲,出面指控我派他們截殺廣陵王??蓮V陵王還活著,足以證明是姜知府屈打成招,逼迫他們迫誣陷我
“您為我說句公道話啊,憑著他們的一面之詞,便想要定我的罪,未免太過輕率了?”林奕的情緒十分激動:“帝師方才也說了,若是拿不出證物,那就是誣陷
次輔聽了林奕的話,倒覺得有幾分道理,不等他開口,便又聽林奕繼續(xù)說道:“火燒百姓也是他們栽贓我,這么大的罪名扣下來,是想要逼死我
他委屈至極:“我蒙受皇恩,兢兢業(yè)業(yè)為國為民,為的就是對得起這一份皇恩,不敢逾越半分。誰知,殫精竭慮的操持大半生,卻被人如此陷害,還有沒有天理?”
“若非我命不該絕,被擺渡的人救了,恐怕早就命喪寒江趙頤從袖子里取出幾封信,慢條斯理地拆開其中一封,指尖夾著這一張信箋,遞到林奕的面前:“這一份證據(jù)夠了嗎?”
林奕瞳孔一縮,這封信是他寫給許知縣的,命許知縣安排趙頤住在有疫病的宅子里。
他抵死不肯承認(rèn),強(qiáng)行狡辯道:“這……這分明是你偽造的信
趙頤撩開眼皮子看向林奕:“這一份證據(jù)不夠,那再加一份呢?”
林奕看著趙頤從容鎮(zhèn)定的模樣,心里驀然發(fā)慌。
趙頤拍一拍手掌。
江暮與江朝抓著兩個五花大綁的人進(jìn)來。
這兩個人赫然就是許知縣與監(jiān)察御史。
他們的嘴被堵住,只得用眼神向林奕求救。
林奕大驚失色,趙頤竟然敢,他竟然敢擅自將朝廷命官給抓了。
一個毫無實(shí)權(quán)的王爺,誰給他的膽子?
趙頤開口:“林大人,云城和磐石城的瘟疫如何來的,不必我細(xì)說了吧?”
林奕膽寒,云城和磐石城的瘟疫,是他讓許知縣與監(jiān)察御史動的手腳。
趙頤溫聲說道:“你若覺得蒙受冤屈,那就去陰曹地府伸冤吧
林奕聽到趙頤的話,心里生出一股莫大的恐慌。
果然,趙頤一字一句道:“林少詹事,許知縣,監(jiān)察御史,散布瘟疫,為禍百姓,謀害本王,證據(jù)確鑿,罪不容赦
他冷聲說道:“姜知府,把他們拖下去斬了
姜知府連忙示意衙役,將林奕給拖下去斬首。